第25部分(第3/4 頁)
。波伏瓦向她招招手,她便大步走了過來,樣子很難看。薩特向她笑了笑,邀請她坐下。她也向他笑了笑,坐在他的旁邊,但隨即拿出一枚大別針對薩特說,要不是他還客氣,他的樣子還討人喜歡,她肯定會用這個大別針來刺穿他;她把它帶在身邊就是為了這個。薩特對她這種威脅不屑一顧,談笑自若,這使她很惱火。
幾天以後,薩特同波伏瓦約好在圓頂咖啡館見面。他在半路上被納塔麗攔住了。她告訴他,波伏瓦要她通知他不來這裡,而去三劍客咖啡館。於是薩特來到“三劍客”,而她一直跟隨著他,同他談了不少話。一個小時過去了,薩特奇怪波伏瓦怎麼還沒來,納塔麗平靜地說:“她根本就不會來,我說的不是真的。”薩特非常生氣,責問她為什麼撒謊。她毫不在乎地回答:“我只是想同你談一次話,想知道我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面對著這麼一個人,薩特哭笑不得。從這以後,納塔麗才接受了薩特存在這個事實,她開始有些喜歡他了。
1941年的冬天,薩特的生活狀況十分艱難,常常吃不飽肚子。薩特和波伏瓦不但要解決自己的生活問題,還要幫助奧爾加、萬達、博斯特和納塔麗他們。 波伏瓦的飢餓感很強,沒有吃的對她來說是最大的痛苦,而其它方面則能省就省。她戒了煙,本來她對吸菸也沒有特別的興趣。薩特的需求正好相反。他在吃的方面特別能忍耐。除了早餐他要求吃得好一些外,中午、晚上都不在乎,一點點麵包和沙拉就可以,吃什麼都行,有時什麼都不吃也行。而吸菸卻是薩特必不可少的。由於香菸緊張,薩特常常去三劍客咖啡館外面的路旁撿菸頭,把它們揉碎後按進菸斗裡抽。
第二部 介入(1939…1970)轉折(1939…1945):相濡以沫(2)
在以後的幾年,生活狀況有所好轉,薩特同一些文學界的知名人士也有了較多的交往。其中米歇爾•;萊里斯成了他的好朋友,他就是在《法蘭西文學》上高度評價《蒼蠅》的那位作家。萊里斯曾是超現實主義的先鋒分子,透過他,又認識萊里斯的好朋友凱諾。
薩特、波伏瓦、萊里斯夫婦、凱諾夫婦和其他朋友常在一起聚會。他們很談得來,而且對於戰後的事情已經有所設想。伽利瑪出版社準備出版百科全書哲學卷,薩特想和幾個朋友一起編倫理學部分,並把它變為一種共同宣言。薩特還打算辦一個文學評論雜誌,組織一個編輯部。在文學和思想領域,他感到自己正是大有作為的時候。
透過這些朋友,薩特又結識了許多文藝界的朋友。這些朋友在年輕時幾乎都是超現實主義者,而薩特年齡比他們要小一些,當年沒能進入這個行列。不過超現實主義對他的影響是很大的,無論是其優點和缺點,他都有所繼承。
儘管巴黎時時籠罩著恐怖氣氛,德國人隨著他們的不斷失敗加緊了對佔領區人民的鎮壓,這一群知識分子仍然有自己尋歡作樂的方式。一次在萊里斯家中組織了一個畢加索的劇本《尾巴的慾望》朗誦會,萊里斯、薩特、波伏瓦等人當朗誦演員,來客很多,畢加索本人也來了。所有的人都向畢加索祝賀。
晚上11點,大多數客人告辭走了,萊里斯請演員和幾個要好的朋友留下來。他們打算把聚會延續下去,鬧它個通宵。這時仍在實行夜間戒嚴,他們的行動是對這種戒嚴的反抗。他們沒有跳舞,怕對樓下造成影響。萊里斯拿出幾張唱片來放,薩特還唱了兩首歌:“夜間的蝴蝶”和“我把靈魂出賣給魔鬼”。加繆和萊里斯朗誦了他們喜愛的戲劇片斷。這是對德國人把巴黎變成大集中營的的反抗。以後又有幾次這樣的歡宴,實際上這種歡樂類似一種酒神精神。窗外是呼嘯的警車、血腥的現實,死亡和危險時刻在威脅著他們,但在狂歡的一瞬間,死亡卻消失殆盡,在絕望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