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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你去說,家裡才遭劫匪,正當忙亂之際,無暇待客,便不見了罷。”
那人得了吩咐,這才下去。
這廂,夫妻兩個在屋中商議不提。
過了午後,賀好古應邀前來。
夏春朝身為女眷,又為著前番的故事,心中彆扭,便不肯出去,只陸誠勇一人見客。
陸誠勇走到堂上,賓主二人見過,分位落座。
這對異姓兄弟相別幾月,已迭遭變故,此時相見,當真唏噓不已。
寒暄已畢,陸誠勇便將所託之事盡數講了。
賀好古為前番圖謀他妻子,心中有愧,自然無不應承。
兩人坐了一回,眼見將到晌午時候,陸誠勇留客用飯。
因陸誠勇腿疾未愈,不能飲酒,二人只吃了頓便飯就罷了。
飯畢,陸誠勇便命家人將那起匪徒捆綁了,交予賀好古。
賀好古來時,另帶了一支人馬,當即收押,進城而去。
陸誠勇橫豎是朝廷敕封的武將,京郊之地竟有山匪上門打劫朝廷命官,此事自是驚動朝廷,上下一片譁然。
那起山匪自進了監,料知不能倖免,還未過了熱堂,便已各自搶先招供。
賀好古領兵巡查,不日又於一山坳將那夜逃竄的匪首擒獲,一併送交官府。
那審案的官員看了供狀,見竟是陸誠勇之父勾結匪徒之禍,倒不好判理。賀好古受陸誠勇之託,密密叮囑了一番。書記官員便將供詞改作陸父為奸人哄騙之故。這案子清晰明瞭,審判亦快,匪首按法斬首棄市,其餘從眾收監流放從軍不等。
那與陸煥成做引薦人的潑皮,被當庭杖打了四十餘棒,歸家不上兩日便一命嗚呼。
案子雖已判決,但做父親的竟勾結匪徒打劫兒子媳婦,當真驚世駭俗,惹得朝野一片議論。陸誠勇因行走不便,更託人將先前分家一事訴至朝堂。那官員心覺荒唐,又是朝廷命官的家事,不敢擅自裁決,上書至龍庭。
此事傳至大內,倒也被狠嚼了一通,當今皇帝是個赤誠孝子,見了這等故事,頗有幾分惱怒陸誠勇夫婦二人。倒是太后通情,說道:“子雖不當,父過更甚。事已至此,合不如散。”幾句話說改了皇帝心意,只著令官員了斷此事。
這為官之輩,皆是心有七竅之人,揣摩上意,斷定了陸家分家官司,且言明兩房各自為生,再不得相互打攪。若然有違,依律懲處云云。
那陸煥成自歸家去,得知此事不好,正自驚魂不定,又聽聞那與他引見的朋友被官府拿去,幾乎當堂杖殺,更被嚇得魂飛魄散。好容易得知山匪官司並未追究於他,正要再度謀劃,卻又接了官府下的裁斷。陸家閤家雖滿心怨懟,憤憤不已,卻因他閤家上下皆是欺軟怕硬之徒,沒了倚仗,更不敢冒犯,倒也彼此安寧了。
夏春朝在家中得聞此事,雖不盡合乎心意,因知曉公婆一家子的脾性,卻也鬆了口氣,就此丟開了手。
自此,陸誠勇便常住於鄉下妻家,同他父母常年再無往來。逢年過節,陸煥成兩口還借年節事宜,打發了家人前來親近,卻也不得個待見。時日略久,陸煥成同柳氏見沒了指望,便也斷了往來。
到了這年年底,京中一場大雪,陸賈氏出門上香,不防吃了幾口冷風,歸家便大病一場。她已是上了年紀,身體日漸衰頹。陸家自夏春朝離去,無人整治家務,家業早已荒疏不堪。陸煥成亦不是什麼盡孝之人,陸賈氏患病,下人皆耍奸躲懶,護理不周,苟延殘喘至隔年開春,便就撒手人寰。
祖母病逝,卻是大事,陸誠勇同夏春朝不得不歸家奔喪。
回至家中,眼見家業荒頹,二人也不曾說些什麼。
柳氏見兒子媳婦歸來,只當來了靠山,望著兒子哭訴了半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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