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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談甚歡。沐華妍在一旁聽了無趣,又接不上話,紅著眼去拉張惟宜的袖子。張惟宜不是司空羽,只一把甩開了:“你要是看不下去,就自己去講。”
許斂寧看在眼裡,知情知趣地走開。至於張惟宜要煩惱沐家郡主的心上人不是自己,也和她沒多大關係,她只答應他去醫人,醫好就走,免得一時衝動把他毒死,反而便宜了他。
“許閣主驚才絕豔,方才聊得倒熱絡。”張惟宜看過來,不置可否。
許斂寧自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對方在誇她,也就不軟不硬地回了一句:“張公子文武俱佳,這般吹捧,真教斂寧惶恐。”
“哪裡,還是那句話,在下不才,身邊沒有姑娘這般佳人相伴,甚憾。”張惟宜嘴角帶笑,說是諷刺卻也沒那麼簡單。
許斂寧自覺這幾日磨練得更加平心靜氣,不像一開始那樣容易被氣得說不出話:“張公子想要佳人相伴最是容易不過,京城中想必也有不少知己。”
“其實最初結識許姑娘的時候,在下還心想凌軒宮怎的會連個弟子也養不起。現下看來,許姑娘也不算太矮,只不過連我的肩都不到罷了,也不像有幾兩肉,該不是三餐不濟整的罷。”
許斂寧心裡暗自咬牙,盤算著將來落到自己手裡該怎麼折磨他。
“趕了半日路,許姑娘多少也吃點東西,把缺的補回來。”張惟宜看似體貼,語氣也是溫文爾雅。許斂寧看著他遞過來的一塊醬豬肉,七竅生煙:“自然不如王爺你修長似鯿魚,敦實如烏龜了。”張惟宜微笑道:“實在過獎,我就卻之不恭。”
莫允之聽著兩人你來我往,越吵越幼稚,偏偏聲音要灌進來,不聽也不成。
若當著外人的面這樣爭吵下去,武當派和凌軒宮的臉面也保不住了。
所幸過得幾日,便到了京城。
莫允之送沐家郡主回王府,張惟宜直接入宮,一路也沒有人攔住詢問,直接到了養心殿,亦是當今皇上養病的地方。許斂寧不問他要醫治的人是誰,他也沒提起過,有些事情實在也沒必要說給別人聽。
養心殿裡早有人搬了軟凳來擺在床邊,又移了茶几過來,泡了茶水取了幾色糕點在一旁伺候,一見張惟宜進來忙跪下:“六殿下安好。”
張惟宜低聲道:“免禮。不知父皇這幾日病情如何?”
當先的宦官看來品階最高,站起身道:“皇上還是老樣子,時有昏迷,只是最近開始少進湯水,太醫院的御醫們也沒有辦法。”說著,上前捲起了一小半床簾。許斂寧站在床邊,剛好可以看見當今皇上的長相,五官依稀和張惟宜有幾分相似,只是國字臉、下頷方正,有幾分威嚴的味道。
她放下藥箱,坐在床邊軟凳上,為皇上把脈。許久方才站起身,看著張惟宜:“皇上之前可是服食術士煉的丹藥麼?”她近三年都同有神醫之稱的師伯相伴,受益匪淺,自然也讀過不少醫術,甚至連煉丹之術也略有了解。
一旁垂手而立的宦官道:“皇上原先一直服仙丹,方子還是吏部的李大人送來的。”
所謂仙丹,初時服了精神煥發,實際卻同慢性的毒藥,一旦服食過量,當即暴斃。許斂寧輕輕地嗯了一聲,接過一旁宮女端著的紙筆,開了一張方子:“按上面的量煎藥,一日三次。”然後又寫了一張:“明早時候,再按這張上的熬了藥,難免會有些嘔吐腹瀉的情狀,只要服兩次,再換成先前的那個方子,次序可不要亂了。”寫完後,放回托盤中。
那宦官立刻吩咐別人去煎藥,末了還壓低聲音加了句:“送給太醫院瞧瞧。”
張惟宜淡淡說了一句:“送到太醫院就免了,有什麼差池,本王自會承擔。”話還是笑著說的。許斂寧看了他一眼,實在想不透他怎麼又像轉了個性子似的。
那宦官得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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