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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有禍不能獨當,要死,也該大夥死做一堆,豁達大度的道理,在囚犯群中是行不通的!”
嚴良怒道:“姓莊的,你是坐著說話腰不痛,等待殺頭的人不是你,你又如何知道我們現下的心情?感應得到我們那一股怨氣?”
莊翼笑笑,道:“在這等情況下,心境白然不佳,至於怨氣,你們不該存有什麼怨氣,嚴良,當列位殺人越貨,姦淫擄掠之際,可也曾顧及那些受害者的怨氣?“
翻一翻白眼,嚴良悶不做聲。
莊翼道:“違法犯罪之徒,往往都有一個歪理,所以他們最後多會聚集到同一個地方,得到同樣的下場——”嚴良嘿嘿冷笑:“不要太有自信,姓莊的,好戲還在後頭。”
莊翼道:“嚴良,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嚴良粗聲道:“什麼事?”
莊翼語氣十分平靜,就若在請老友談心:“我根本不在乎你有什麼打算,或者你還有什麼其他預謀,我所須求的,只是一點時間,一點極短暫的時間,譬喻說,眨眨眼的功夫就足夠了。”
嚴良悻悻的道:“什麼意思?”
莊翼道:“對於我所押解的犯人,在遭遇特殊情況時,我俱有先斬後奏的權力,換句話說,一旦形勢危急,我可以就地執法,你大概曉得,我拔劍的速度非常快,快到瞬息之間,即能完成執法任務。”
猛一咬牙,嚴良恨聲道:“原來你所說的須要一點時間,就是這個意思,孃的皮,你們六扇門光指我們殺人越貨,其實比起心狠手辣,單你莊某一個便猶勝我們十分!”
莊翼露齒一笑:“有兩句俗詞兒,不知你聽過沒有?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身在公門,多少有點許可權,為的也只是維護王法,保障良民,所謂州官放火,僅乃執法的手段罷了!”
嚴良一時語塞,不知拿什麼話來辯駁,只好不甘不服的道:“姓莊的,想不到你劍利之外,口唇也利,我不和你扯談,但要換個場面,你就知道誰有理了;如今我人在矮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還能爭論個烏?”
莊翼拍拍嚴良的肩膀,表示他總算開了竅,然後,他找到何小癩子,過去解開小癩子的穴道,一人押著兩囚走向回程。
天已大亮,林野山壑間的霧氣消散了大半,但氣溫還是低,地面仍然泥濘滑溼,莊翼行來輕鬆,嚴良與何恨兩個可就夠苦了,刑具的負荷,令他們移動艱難,數次跌跤,弄得狼狽不堪,這時他們才回想到,怎先前逃亡的辰光,竟不覺如此累贅辛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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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解山莊……第四章 易囚
第四章 易囚
佟仁和臉上及肩頭的受創部位,已經包紮妥當,不過扎住傷口的布面,仍有血漬滲出,竇黃陂的腰脅閒,也由臨時折下的樹枝做成夾棍,因陋就簡的將斷骨草草固定,兩個人沒精打彩的坐在那裹,似是兩隻鬥敗了的公雞。
錢銳也在,他獨自站在一邊發楞,而現場沒有艾青禾的影子,很顯然,錢銳的追捕行動業已徒勞無功,他未能逮回他的獵物。
見到莊翼的一剎那,三位鐵捕真是又喜又愧,喜的是好歹截住了倆名逃犯,愧的是他們一點忙也沒幫上,尤其錢銳,更是訕訕的有些抬不起頭來。
莊翼先令嚴良與何恨就地坐下,才淡淡的問錢銳:“沒追著艾青禾?”
雙手不停互搓,錢銳尷尬的道:“來回搜尋了七八里路,就是沒看到那王八蛋的蹤影,大概方向弄岔;老總,也怪我無能……”
莊翼道:“逃了犯人再去追,本來就不是十捏八攢的事,追得回來算運氣,追不回來只有認倒黴,用不著自責,一切後果由我來承當!”
錢銳的感激之清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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