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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呢,還是別往一塊兒湊的好,他們怎麼看我總比讓人家引火燒身強。”
老九說:“我以為布蘭迪會來呢。”然後搖搖頭又說,“看不懂這裡面的事。”
葉子農說:“你不該攬翻譯這事,他們認為需要就讓他們找去,關咱啥事?”
老九說:“我這不是想給你幫忙嘛,這還幫錯了。”
老九的家在曼哈頓區南部,臨近西高速公路,是一幢20多年的老房子,房前有一小片草坪,與左鄰右舍的房子大體相同。兩輛汽車在老九的房前停下,普林斯下車打量了一下這幢三層樓的老房子,對這個住處沒有提出異議。
老九對普林斯說:“子農住二樓,都準備好了。大家都還沒吃晚飯,是不是進屋先歇息一下,等子農安頓好了大家去我店裡一起吃個飯?”
普林斯說:“不打擾了,葉先生滿意就好,我們就告辭了。”葉子農與普林斯握握手,目送普林斯的車開走了。
老九開門進屋,開燈,首先進入葉子農眼簾的是客廳的那盞碩大的頂燈,把客廳照得溫暖明亮。客廳有60多平方米,靠主門的左側是室內樓梯,客廳的中央被寬大的牛皮沙發和茶桌所佔據,四周的牆上掛著一些老照片,有老九父母的,也有老九與妻子、孩子的,從傢俱的風格到裝修的風格,都無不滲透著厚重、傳統和實用的理念。
換過鞋,老九帶葉子農上了二樓,開啟其中的一個房間,介紹說:“這臥室靠裡,是帶衛生間的,以前是我父親專門給朋友留宿預備的,很久不用了,我找人收拾了一下,把該換的都換了,這屋裡的東西基本都是新的。那頭是陽臺,想透風就出去透透風。”臥室裡整潔一新,乳白色的床單,淺藍色方格被罩,紅棕色木質地板,半球形白色玻璃吊燈,床頭櫃上是一盞橘黃色燈罩的檯燈,檯燈旁邊放著一個精緻的白色陶瓷菸缸……這間臥室的格調與這套房子的整體風格還是有區別的,溫暖中蘊涵著沉靜的氣息。
葉子農說:“太乾淨了,這讓俺咋好意思往床上擰啊。”
老九說:“隨便擰,跟你在家裡一樣。你先歇著,我燒水去。”
等老九下樓了,葉子農去衛生間方便了一下,洗洗手,開啟陽臺的門看了一下,他想抽支菸,剛才在老九的車裡沒好意思抽,在別人家裡就更不便了,於是他拿上臺燈旁邊的菸缸躲到陽臺上去抽菸,這樣煙霧就飄散到室外了。
老九再上來時見臥室的門開著,卻不見了人,就叫了一聲:“子農。”
葉子農在陽臺聽到了,說:“在這兒呢。”說著擰滅菸頭回到臥室。
老九一看葉子農手裡的菸缸就明白了,說:“這菸缸是特意給你準備的,客廳裡也放了一個。家裡就我一個人,讓你住家裡就是想讓你比住酒店自在點,你要在我這兒還講公共規則,那我這是忙活啥呢?”
葉子農說:“九哥,俺野慣了,你這麼周到俺招架不住啊。”
老九說:“行啦!喝水去,喝點水咱去吃飯。”
客廳的茶桌不是茶几,也不是矮方桌,是專門用來喝茶的茶桌,有些年頭了。茶桌上的蓋碗、紫砂壺、茶杯、茶桶……擺了一片,電熱壺是那種叫隨手泡的款式。老九燙了兩隻玻璃杯,一隻杯子投毛尖,一隻杯子投花茶,衝了兩杯茶。
葉子農說:“這茶盤可有年頭了。”
老九說:“這是我父親留下的,家父是河南人,隨國民黨到了臺灣,老頭一輩子就喝兩種茶,一種是信陽毛尖,一種臺灣梨山茶,有感情了,我也受了影響。”
葉子農喝了一口茶,說:“紐約也有賣花茶的?”
老九說:“有啊,不過不是北京茶莊燻的,是福建的。”
葉子農說:“挺香的。”
老九說:“子農,咱都實話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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