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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寐瞳的手段,若是換作平日,漫羅說不定會去贊上一句,“好樣的。”只可惜,他們終究不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並且眼前這個人正想著要如何從她手裡奪走罹湮的性命。
而她,決不允許。
收起那歇斯底里的笑,漫羅換上了一張認真且嚴肅的面容,對上寐瞳那雙彷彿時時刻刻都在看獵物的眼,她冷然地啟口,“使節大人請講。”
寐瞳見漫羅忽然變了個樣,倒也覺得有趣兒,便讓她入座細談。
“七皇子對罹湮究竟瞭解多少?”寐瞳含笑而問,他單手撐著腦袋,顯出一副慵懶的姿態,“你可知罹湮是玄漪人,又可知在他背後為其撐腰的是我國的右相?當然,我不否認罹湮殺了安寧郡主是他的錯,可是就算要處死罹湮,也該由我們玄漪來。”
漫羅聞之,不屑地一笑,“使節大人,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有一點我很不明白,還望大人能替我解惑啊!”
寐瞳隱隱感覺到漫羅打算玩花樣,然而他絲毫不懼,反是抱著一絲的玩味,“七皇子請問。”
“既然罹湮是你們玄漪的人,而玄漪的國師大人又一直在為他撐腰,那麼為何他卻在我府上以男寵的身份住了兩年,該不會這一開始就是玄漪的陰謀吧?而如今我國堂堂郡主死於你國子民手裡,難道玄漪王除了讓你這個心腹來取罹湮的性命,就沒有其他解釋了嗎?”漫羅瞥了一旁的顏嘯一眼,發現他的表情很嚴肅,但卻並未對她的話表示質疑或是制止。
寐瞳微微一怔,旋即又笑開了,“你懷疑安寧郡主的死與我國有關?”
漫羅微笑著,表現得十分冷靜,“難道不是嗎?玄漪派了個人潛伏在我皇府整整兩年,如今這個人殺了我國的郡主,你們就要來取他的性命,天曉得是不是殺人滅口呢?說真的,對於玄漪此舉的居心,漫羅只能給出‘叵測’二字為評價。”
“漫羅,閉嘴。”或許是這話說得太過了,顏嘯突然出聲遏制,幸而寐瞳也並未將這話放在心上,只是稍作提醒,“話還是不要亂說為好,不然的話,就憑七皇子剛才那一句,便可能挑起兩國的戰爭。”
寐瞳的話裡帶著太多威脅的意思,即便不是在威逼漫羅,卻也是在威逼顏嘯。漫羅瞧著她那老狐狸爹爹,此人平日行事也挺果斷,從不見他這般猶豫,為何今日卻一反常態,對於寐瞳如此縱容了下來,對方分明也有問題,若真算起賬來,玄漪未必能推脫得了責任。
偏偏顏嘯什麼都不說,也不給個準確的回應,這讓漫羅越發的沒底,擔心顏嘯當真要用罹湮的性命去換天下的太平。
當然,兩者相比,自是民生為重,可是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也存在著自私的一面,要她捨棄心愛之人去換一個所謂的國泰民安,她做不到。而相反的,若她今日拿蒼生百姓的安定為籌碼,試圖去賭回罹湮的命,若是輸了,又要她何以面對這天下以及自己的良心?
漫羅深深地嘆出一口氣,“說吧,究竟要我怎麼做,玄漪那邊才願意放過罹湮?”很多的頂撞與爭執,到最後終究是需要有一個人先讓步,而現在這情況,很明顯無論再鬧多久,都會是她先妥協,所以,不如趁早把話攤開來講。
寐瞳邪佞地笑了笑,“其實究竟怎麼做,不是你說了算的,終究還是要看陛下的決定。”他側過臉望向顏嘯,“陛下,其實說句實話,若真開戰,玄漪有足夠的信心能夠打贏,但畢竟戰爭對兩國都無好處,一直以來你我兩國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何必為了一個罹湮而壞了我們友好的關係呢?”話至此處,他的笑容越發的濃豔,只是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力。
漫羅在一旁暗自聽著,這才慢慢理出一條思緒來。蒼蘅之所以能常年盛世太平,那是因為蒼蘅王對於鄰國的友好和向來不參與任何戰爭的態度,所以今日他的態度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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