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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眼前這個男子才一襲紅衣在她面前盈盈而拜,說著“見過七皇子”之類的話語,只過了多久,局勢竟然發生瞭如此巨大的轉變,今日她堂堂蒼蘅七皇子卻反過來對一個曾被自己調戲過的戲子請安,這事兒要是說出去還未必有人信。
雖然太過諷刺,卻終究是事實。
寐瞳依然笑得如往常一般邪氣,他輕輕一抬手,虛偽地道:“七皇子快快請起,你我也非頭一回見面了,這些虛禮便免了吧。”說著,他側臉看向顏嘯,笑問:“您說呢,陛下?”
顏嘯的態度看上去很縱容寐瞳,“你怎麼說便怎麼做吧!”
寐瞳輕微地挑了挑柳眉,意味深長地問道:“陛下這話的意思,寐瞳可否理解為,您已經答應了我剛才提出的要求了?”
顏嘯斜睨了漫羅一眼,露出一臉的為難。漫羅站在那二人面前,瞧著顏嘯一臉的嚴肅,其雙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直覺告訴她,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而且此事還與她有關。
張了張口,她剛要問些什麼,寐瞳突然搶在她之前開了口,“我看七皇子也很好奇我與陛下談好的條件,難道陛下不打算讓她知道實情嗎?”
聽聞寐瞳這話,漫羅越發感覺到事情的蹊蹺,將目光投向顏嘯,她故作鎮定地問:“父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顏嘯極為無奈地呵出一口氣,“罹湮的命朕不能交給你。”
漫羅大駭,“為什麼?”
“因為君罹湮是玄漪的人,所以我必須帶他回去。”此時寐瞳好心地解釋道,而漫羅的情緒突然顯得很激動,“可是他從兩年前開始就是我的人。”她忽而又對上顏嘯的眼,壓低了嗓音啟口,“父皇,您可是與我有約在先的,君無戲言啊!”
顏嘯搖了搖頭,喟然長嘆:“君無戲言必然重要,可是作為一個君王,終究要將江山社稷、國泰民安置於首位,朕不可能拿舉國安危去換一個罹湮的存活。”
漫羅心下一顫,又轉頭看向寐瞳,“你究竟同父皇說過什麼?”
寐瞳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不過是傳達我國聖上旨意罷了,若是陛下不交出罹湮的性命,玄漪定會採取相應的手段,到時候死傷難免。”
無助地向後跌了兩步,漫羅哈哈大笑起來,她終於明白了,一個皇帝要將自己的子民放在首位,所以,她這個根本就是冒牌的七皇子理所當然要成為犧牲品,更何況,如今只是犧牲一個男寵罷了,不是嗎?
可是,她不要!罹湮不能死,絕對不可以!
卷伍拾肆 質子
承諾這種東西不能輕易給,而既然給了,就必須說到做到,若非如此,那麼她和那些靠一張嘴用甜言蜜語去哄騙無知小姑娘的紈絝子弟又有何區別?
漫羅給過罹湮承諾,她說她會力保他的性命,絕不讓他死去;她說她會陪著他,絕不離開他;她說她會找到淺笙,代他保護他……可是,這些承諾,她一個都沒有實現。
寐瞳坐在蒼蘅王顏嘯的身側,靜默地望著面前笑得幾近瘋癲的七皇子,他卻只是輕然地勾起唇角,一絲不懷好意的氣息順著嘴角流淌開,散發著殘忍的味道。
“七皇子。”寐瞳的聲音屬於那種過分纖細柔和的,不似容軒的冷淡,也有別於罹湮那種柔中帶沙的嗓音,他的聲線便是那種極為純粹的纖柔,卻也當真適合唱旦角。只是,戲子的身份是假的,之前對方所有的客套也是假的,她甚至不知道在寐瞳與她說過的話裡,究竟有幾句是真的。
有時候回頭想想,為何會查不到關於寐瞳這個人的一絲一毫,為何蘇河會說尹寐瞳也許是個假名,其實現在看來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他既然是玄漪王身邊最信任的人,一個如此有權勢的重臣,要想隱瞞身份,讓人查不到自己卻也並非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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