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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打一開始在波士頓時,佈雷斯韋爾就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他很清楚我已經取得了涉及到他的計劃的某些情報。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透過某種方法在以太中追蹤到我的收報機……”
“我記得他在你製造收報機前就威脅過你……”
“那只是泛泛一說。但當我給法國哲人們寫過信後,事態就急轉直下。你明白嗎?他和這一切都有關。現在馬克勞林和瓦西麗婭——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彗星的事。而他們肯定也知道我們知道了。”
“因為你覺得有個英國人在給他們提供情報。”
“對。”
“嗯。因為通訊是用英語和拉丁語寫成的。所以即便幕後的哲人是個法國人……”
“這裡也肯定有人在幫助他們。必須要有這樣一個人,不然彗星就無法瞄準。羅賓,他們需要將這顆彗星與倫敦同調。”
“那另一個學會呢,哲學學會?壞人不會是他們嗎?”
“也許。但我想我知道叛徒是誰了,羅伯特。”
本一口喝乾杯中的啤酒,把杯子放下。“我認為是艾薩克爵士本人。”
“艾薩克爵士?”羅伯特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本。
“聽我說。”
“我在聽。”
“第一,艾薩克爵士有足夠的理由怨恨國王……”
“這不是國王的事,本;而是倫敦城和一百萬靈魂!”
“第二,”本執拗地繼續說道,“他可能發了瘋。所有他的信徒都認為他瘋了。很多人離開了皇家學會——我得提醒你學會已經解散,留下來堅守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也只是出於忠誠。我見過他兩次,在我看來,很難說他心智正常。”
“第三?”
“第三,他製造了這個模型……”
“這就和你的推斷不符了。他為何安排了這一切,然後又警告他的門徒?”
“你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羅伯特。牛頓想警告他還在乎的幾個人。”
“而且這幾個人可以施放某些反制法術。”
“這不太可能。就算我們擁有牛頓的所有筆記,再加上法國人的筆記,還是沒法構建一道反制法術。這可能需要幾個月的研究,而不是一週。而且即便我們找到可以偏轉彗星的方程式,以及可以執行這個任務的工具——這我完全沒有頭緒,也還是太晚了。”他的聲音越來越高,幾乎變成歇斯底里的喊叫。
“這事你也不能說死,”羅伯特說。
“是的,我不能。但這可能性大得要死!”
“好吧,你應該去搞清楚,而不是衝我呲牙咧嘴。”
“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你。我已經將一個朋友置於死敵,不能再失去另一個了。”
羅伯特抬起手捂住眼睛。“真希望我能完全清醒過來,”他說,“上帝保佑啊,我居然開始相信你了。”
“那麼你會離開倫敦?”
“一週,嗯?”
“對。除非牛頓有意撒謊。但等我回到學會時,估計馬克勞林就已經核對好這些天文資料了。”
“那好吧,我們去見他。”
本盯著羅伯特。“我們?”
“對。我不是哲人,但似乎你在擔心一些實實在在的威脅——你擔心那個佈雷斯韋爾,或者某些瘋狂的法國佬,甚至是牛頓會攻擊你。這種事我知道如何處理。我會保護你這一身零碎。”
“真是慷慨的提議,”本輕聲說,“但艾薩克爵士有哲學武器和防護。我完全不知道……”
“本,”羅伯特截口說道,“我熟悉很多城市,但倫敦在我心中佔有特殊的位置。我可不想看到她埋葬在你那塊大石頭底下。我去拿劍和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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