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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買股份,又安排自己的親戚進廠任要職。隨後,他就開始排擠自己的盟兄弟合夥人了,廠子也就慢慢讓他給霸佔了。”講到這裡,原本的侃侃而談停住了,姑姑轉而是感嘆,“外地人都講咱們溫州人有錢,要曉得,溫州為什麼有錢人多,因為他們身後落寞的人也多啊。”
“那,後來呢?”童惜雨見她停頓了,問。
“當時鄒通阿爸鄒可勳,看不慣錢國興,就拿了把菜刀去找他。然而錢國興乘機喊來許多人,反將鄒可勳打成重傷,後來鬧得要打官司了,錢國興卻沒關係,講是正當防衛。廠子被人霸佔,鄒可勳又捱了打。訊息傳到軍陽阿爸的耳裡,實在忍不下這口氣。他當時是個正營職的軍官,就駐防在溫州。趁著夜,他帶了幾個心腹弟兄,潛到閥門廠裡,又打了錢國興一頓。這事可非同小可,那時軍紀很嚴,營長就不當了,開除黨籍和軍籍。”兩個女孩靜靜地聽著,不懂法的人與懂法的人對決,法律有時真的沒法給予應該得到幫助的人幫助,反而常成了壞人害人的工具,有些為虎作倀的嫌疑。
“阿姨,當年您嫁給李大伯,是不是就看上了他這身的義氣?童惜雨又問道。”
“講義氣又怎樣?這義氣還真個不能當飯吃,看你李大叔,講了一輩子的義氣,現在還不是照樣給人打工。”但是林處寒發現姑姑笑了,她也和童惜雨相視而笑。
“從此之後,鄒可勳心裡過不去這坎,成天嗜酒成性,鄒通阿媽不讓喝,他就偷偷跑出去喝。喝得多了,醉酒不說,還打人。那年的十二月,那時你們大概也就只有五六歲吧,冷的很,鄒可勳喝醉了酒,就打起鄒通阿媽來,大冬天的,把她*了,拿皮帶抽,用酒瓶砸腦袋,竟出人命了。這是殺人罪,你阿爸還是警察,到處走關係,希望保鄒可勳一命。鄒通不能同時失去雙親啊,但鄒可勳還是槍斃了,你阿爸很懊悔,因為他沒能可以救下自己的盟兄弟。往後,他就和你阿媽商量,做了鄒通的監護人,鄒通這才跟你們一起住了。”
“噢——原來還有這故事。”兩個人都不禁感嘆,每個人身後都有一個故事,在時過幾十年之後再次講出來,每個人都是傳奇,每個故事都驚心動魄。
“姑姑,軍陽哥曉得這些麼?”林處寒問。
“他怎麼曉得,他只曉得他阿爸跟錢國興有過節,小時候讀書,就老是跟錢國興的兒子錢餘飛打架。”姑姑說,“處寒,等到了北京見到你表哥,可莫跟他講這些。”
“曉得,軍陽哥聽了這事會傷心的。”林處寒答道。
“倒不是講他心痛不心痛,只是每每想起這事,我心裡就空當得慌。就說你阿爸,好好的一個人,講沒就沒了。你和他都是可憐的孩子,這麼小就要嘗失去親人的痛苦。軍陽雖然壞毛病不多,就是跟他阿爸年輕的時候一個樣子,脾氣不好。要曉得他舅舅走了,只怕他會煩躁起來,沒心思當兵了,重走了他阿爸當年的老路子。”
“表嫂。”正說處,突然外面有人叫道,一看,來了兩個客人。一人是李治中,另外的是湯化隆。李治中穿著警服,先進來,說:“表嫂,你阿弟天有的案子有眉目了。”湯化隆隨其後進來,李治中的話頓時讓林處寒瞪圓了眼,用急切地目光掃視其他人。
“快,快,進來坐。”姑姑忙說。
“經我們警方查實,發生在那天晚上的搶劫案,是湯化隆所為。”坐定之後,李治中就說,林處寒一驚,看著湯化隆:“湯叔叔,你……”再也說不出話來,李治中繼續說:“處寒,不要誤會了你的湯叔叔,我是講,搶劫案是他所為……
“老李,還是讓我來講吧,”湯化隆道,李治中點頭表示允許,他接著說,“處寒,你還記得去年底在你家舉行的南方歷史交流研討會吧?”
“嗯,記得。”林處寒點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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