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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保身……”
傅少華雙眉微揚,截口說道:“我謝大人金玉良言,大人有大人不得已的苦衷,草民也有草民不得已的苦衷……”
夏保楨道:“傅俠士身在江湖,自由自在,瀟灑自如,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傅少華正色說道:“草民漢朝世胄,先朝遺民,不敢愧對地下列祖列宗。”
夏保楨臉一紅,繼而轉白,但霎時間卻又恢復正常,他笑道:“傅俠士厲害啊,夏某人長這麼大,似這般當面捱罵,還是為官以來首次。”
傅少華道:“草民不敢,大人明鑑,草民說的實情實話。”
夏保楨捋著鬍子笑笑說道:“照這麼說,你我都是各為其主,身不由己了?”
傅少華道:“以草民看,大人既已控制住大部分的江湖好手,已可穩保得住那半張血令,似乎該法外施恩,收回那太過的成命。”
夏保楨搖頭說道:“傅俠士原諒,我剛才說過,這件事情不管便罷,既然管了,就不能為朝廷留下更大的禍害。”
傅少華道:“可是,大人,草民身為漢族世胄,先朝遺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江湖眾豪雄命喪京師,死在愛新覺羅朝廷手裡。”
夏保楨道:“那只有一個辦法,傅俠士現在就殺了我,讓朝廷另委高明,換個人他的手段也許溫和些。”
傅少華道:“草民救大人在前,斷無殺害大人之理,草民也不敢傷害封疆大吏,當朝重臣,不過……”
夏保楨道:“不過傅俠士可以以我為質,逼迫朝廷,是不?”
傅少華一點頭道:“事實如此,草民不敢否認。”
夏保楨道:“傅俠士所以到我這兒來,恐怕就是為這個吧!”
傅少華道:“草民原以為可以說得大人法外施恩,網開一面。”
夏保楨搖頭說道:“傅俠士,我是個從不徇私的人,為官多年,我也只知有公,不知有私,傅俠士救過我,我自有報答,可是我不能在有損我的立場的情形下,拿公事來做私情,作為對傅俠士救過我全家的報酬。”
傅少華道:“大人公私分明,令人敬佩,那麼草民……”
夏保楨忽然一抬手道:“慢著,傅俠士,讓我再說一句話,傅俠士不要看我的坐處跟傅俠士近在咫尺,舉手可及,其實,俠士不見得能碰得著我,傅俠士信不信?”
傅少華道:“草民深知大人是位宦海中的奇人,身懷異能,不過草民願意試試。”
站起來就要舉步逼過去。哪知他不站起還好,剛一站起心頭便是猛地一震。
無他,他剛站起,立覺自己像置身於雲霧之中,眼前迷濛一片,那原坐在上首的夏保楨立刻失去了蹤影。
就在這時候,耳邊傳來夏保楨的話聲,似是從四面八方傳來一般,飄渺不可捉摸:“怎麼樣,傅俠士,你碰得著我麼?”
傅少華暗一咬牙,認準夏保楨剛才坐的方向,邁步逼了過去。
原先他以為夏保楨的坐處距自己不過一步之遙,事實上的確如此,主座跟客座之間也確只一步之遙,可是他逼過去了五六步,眼前似是雲封霧鎖,迷濛一片,不辨方向,更不知夏保楨身在何處。
夏保楨的話聲又在耳邊響起:“傅俠士,我明知道你的來意,要沒有防身之能,我也就不會請你進來了,別找了,你是找不到我的,聽我的,直退三步,坐下去。”
傅少華不得不聽他的,依夏保楨之言直退三步坐了下去。
這一坐下,奇事倏生,眼前雲霧霎時沒了,似置身於花廳之中,夏保楨仍在一步之遙的主座上,笑哈哈地望著自己。
傅少華到這時才知道夏保楨的確是個大大的能人,單憑兩手武功,是絕對無法奈何他的。他由衷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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