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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而擺脫那無望的愛情。但水皮含淚表示不願嘗試,因為他見到那癩蛤蟆就跟照鏡子似的難受。
別看永兵是一介地道的農民,對土地卻沒什麼興趣,不過,對土地下面的財富倒是充滿幻想。他帶上水皮還有羅盤、大砍刀、地質錘和洛陽鏟來到了荒蕪的陳子壠村,企圖利用水皮專業的探礦技術來盜墓尋寶。永兵開導水皮說:“忘了女人吧,這裡有無盡的財富等待我們挖掘。”
一路上,他添油加醋地附會了有關陳子壠村藏有清皇室寶藏的傳聞,期望激起水皮的貪慾。但水皮的心思始終離不開那個無情的少女,他若有所思地問:“騷產疫鬼是什麼東西?”
永兵邊趕路邊給他講解:“這鬼怪是狐狸精的親戚,鬼數甚眾,詭計更多。女人一旦讓她附體,就會經年累月無休止地利用各種顏色、氣味、聲音來虛張自身的魅力以蠱惑男人。可惡的產疫鬼還常常刁難正常的分娩以勒索額外的供品。不過,由於她棲身的方寸之間既是快樂的源泉也是痛苦的病灶,所以,我們對她又愛又恨,真不知道該如何說她才是好呢。”
見水皮聽得滿頭霧水,永兵只好又補充說道:“這麼說吧,全世界那麼多幸福的地方你不去,偏偏要鑽到興安村來受罪,這就是騷產疫鬼在暗中作祟。”
剛要深入這個話題,水皮卻被路旁的幾個面目猙獰的鎮墓獸嚇了一跳。放眼望去,一片古老的楊梅樹下,到處都是高矮不一的封土堆,這裡是陳子壠村人的祖山,住著他們所有的先輩。水皮感覺頭皮發麻,雙腿打擺子,彷彿提前走到了歲月的終點。他默默地跟著永兵在陰森可怖的墳塋間左彎右拐,東尋西找,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出聲驚醒了沉睡的亡靈。
“別怕!”永兵故意用地質錘敲打一座鎮墓獸石雕的頭,說:“這專門嚇唬鬼怪的惡煞最怕人了。” 永兵拿這話騙水皮的同時也想騙到自己。他壯著膽揮舞大砍刀在前頭開路,一邊搜尋傳說中的太監墓。頭頂的樹冠層越來越厚實,艱難落到地面的光線好像被墨汁染過了見不到亮點。腳下的亂石堆有被鬼火炙烤過的痕跡,旁邊散落著一些未曾燃盡的香燭和三個東倒西歪注滿了泥沙的搪瓷酒杯。在他們想停下來歇息的那棵大樹的樹蔸上嵌有一把鏽透的木把早已腐朽成了泥巴的柴刀。潮溼、寒冷的空氣中因為壓縮了太多難以言說的東西,心虛的盜墓賊不得不打起精神奮力朝四周劃拉、推擠才能勉強行進。不時有大顆大顆的水滴從樹頂掉落,重重地拍打在身上。水皮臉色凝重,感覺正在走向陰間。永兵也開始懷疑父親當年帶領的抗日遊擊隊是否真的在這一地區露營過好幾個月,他不甘心空手回去。
在水皮不耐煩的一再催促下,永兵胡亂刨開了一個土堆,沒見著屍骨卻挖出了一些破損的瓦當和兩塊小几何紋石材。永兵如獲至寶,透過髒兮兮的泥土,彷彿嗅到了皇家古董散發出的高貴氣息。回到家,他把那些偷來的寶貝洗淨晾乾後用麻袋裝好,藏進了譚吉先生的書房。之後,就像什麼也沒幹過似的,重新投入到皮定芳的懷抱裡去享受愛情了。
打合夥幹過盜墓這檔子虧心事之後,永兵與水皮的友誼便越發牢不可破了,這也是失敗的盜墓行動的最大收穫。這層特殊的同夥關係讓水皮獲得了怠工甚至曠工的特權。永兵曾推心置腹地與水皮多次溝通,提醒他:愛情這東西猶如玻璃器皿,完好時熠熠生輝且可長期使用,一旦打破就成了只能傷人的殘渣碎滓。
可水皮無視這源自友誼的關懷,甚至把對方看成了自己愛情征途中的可疑的絆腳石。大夥都不明白,水皮騰出來的大把時間到底幹了些什麼事。不久,他們就觀察到,由於缺少了勞動鍛鍊,水皮已經變得不像人樣。他長時間不洗澡不刷牙不換衣服,眼鏡也在半夜夢遊時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一天中午,皮定芳吃過飯便避開眾人的耳目一個人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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