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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鐵衣漠然地道:“這種人可多著,多得會令你吃驚!”
熊道元感慨的道:“江湖上人心詭詐,互為奸毒,可是半點也不錯的。唯一的分別,便在有些人尚能遵從忠義、信守之道,有些人卻任什麼規矩也不理了………”
燕鐵衣道:“譬如我們那位隱形的敵人!”
哈哈笑了,熊道元道;“他再也隱不了多久啦,魁首。”
說到這裡,他突然發覺到自己還坐在燕鐵衣的位置,而燕鐵衣卻站在那裡,他慌忙起身,有幾分窘迫的打著哈哈道:“呃,魁首,這一陣子你倒站著,我反坐著啦,真是尊卑不分了,魁首,你請寬坐,我去替你端晚膳,如今該吃得下東西了吧?”
笑笑,燕鐵衣道:“嗯,卻是覺得有點餓了。”
熊道元趕緊往外走去,邊笑道:“魁首請稍待,我去去就來,湯菜涼了還叫廚下熱一熱,這幾天冷清點,等三位領主與大執法他們趕回來後,免不了要大大喝上一頓!”
燕鐵衣雙眉一揚道:“喝什麼?慶功宴麼?只怕為時還早了點吧?”
一溜煙的出了門,熊道元那種滿臉喜悅振奮的神色還留在燕鐵衣的眼中,他不禁搖搖頭--是的,現在就開始高興,未免早了一點……。
※ ※ ※
屠長牧、鷹青戈、莊空離三位“青龍社”的“領主”,率同兩名“衛山龍”在離開了“楚角嶺”十七天以後僕僕風塵的趕了回來,他們才一下馬,立即便往“龍魂廳”謁見燕鐵衣。
“龍魂廳”中燈火通明,前些日子這到破壞損毀的地方也早已整樁竣事,恢復了老樣子,就在那張虎皮大交椅上,燕鐵衣早已等候著他們了。
三位領主率領兩名“衛山龍”向燕鐵衣見過禮後,立即在那三張靠近燕鐵衣座前的椅子上落坐,兩名“衛山龍”則只有有侍立一旁的份。
燕鐵衣望了望這幾張疲憊又風霜滿布的面龐,靜靜的一笑道:“十多天來,各位辛苦了。”
屠長牧苦笑一聲,道:“沒有什麼,只是有辱使命,愧對當家!”
搓搓手,應青戈接著道:“誘敵之計並未成功,在‘黑林窪’伏候十餘天,連個鬼影也沒上門,白白勞師動眾跑了一趟!”
點點頭,燕鐵衣道:“在你們尚未回嶺之的,我已經知道你們這一趟是白跑了!”
怔了怔,屠長牧道:“莫非魁首意外探悉了什麼內情?”
燕鐵衣低沉的道:“是的,我們犯了錯誤。”
一直尚未開過口的莊空離忙道:“犯了錯誤?什麼錯誤?”
燕鐵衣道:“最初,我們以為這個暗地裡的對頭除了仇恨我們之外,可能也為了錢財上的目的,我們更懷疑他是我們某些敵人所僱用的殺手,如今看來,事實上卻並非這般,他對‘青龍社’之所以一再施其毒手,原因只是為了一個--仇恨;我下了這個定論,有幾點理由:其一、本社遇害的兄弟經過再三查探,並無明顯的仇家,也沒有他人僱用兇徒加以殺戮的證明;其二、那對頭的目標廣泛--甚至包括了我本人,可見他的企圖是對整個‘青龍社’不利,而非專門為了要坑陷某幾個人;其三、我領悟到的敵對者若要僱請這樣的一號人物行兇,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這人勢不可能廣傳吶喊,宣揚江湖,掛著招牌招攪買賣,而這人亦不可能向我們的敵對者一處一處去毛遂自薦,換句話說,他如想在這方面藉機斂財,不但極難,而且愚昧。這人絕非愚昧,是以他斷不會傻到以此等方式作為營生之手段……另外,再加上你們這一次目的未達,伏守落空,就更顯見此人絕非為財,乃是為仇了!”
頓了頓,他又道:“在你們離開的這些天裡,堂口內也發生了幾件事,一為‘雙蛇教’來犯,再為有人於飲食中下毒欲圖害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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