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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總前委派周以慄同志以中央代表名義,到三軍團傳達指示。周到後,我將上述情況告訴了他,大問題是沒有了。周問:“其他準備工作呢?”我說:“就是船還沒有準備好,我去搞船去。”表示過江的決心。會議從上午開到黃昏,大家都同意了。我帶了一個連把船搞好,回軍部時還未散會。有幾個團級幹部,其中記得有杜中美,說:“為什麼兩個軍團不能夾江而陣,一定要兩個軍團過東岸?我們有意見。”這就是地方主義,還有人支援,它還有一定力量,還要做工作。我說了幾句,要集中兵力,大量消滅當前蔣介石進攻之敵,有意見到江東去討論吧,我是一定要過江的,總前委這個決定是正確的。紅軍要打遍全中國,不要地方主義。我問:“還有意見嗎?”他們說:“沒有意見了。”我說:“明天拂曉開始渡河,船已準備好了。”經過激烈的鬥爭,才說服了不同意見的同志,這在當時的政治思想水平,也並不是那樣簡單。可是,在一九五九年廬山會議及其後在北京開的軍委擴大會議上,有人說,這是彭德懷的陰謀,反對過贛江,預先佈置好的。一個人預先說,不要過河;最後又說,要過河。難道一萬幾千人的武裝部隊,淨是一些木頭,可以隨某一個人搬來搬去的嗎?能夠這樣反爾復爾嗎?我看是不行的。這是一種主觀主義的不合情理的、沒有根據的推測。真正的教訓是當時思想工作沒做透。
揭露偽造信件粉碎第一次“圍剿”
三軍團在峽江、樟樹之間東渡贛江之後,根據毛主席提出的粉碎敵軍(十萬)第一次圍攻的軍事方針,是“放開兩手,誘敵深入”,把敵人引到蘇區根據地內來打。這是一個深謀遠慮、穩當可靠的戰略方針。在沒有大規模作戰的經驗以前,第一次對付這樣大的敵人的進攻,需要取得作戰經驗。
但是,當三軍團逐步向永豐以南之黃陂、小布地區收縮時,越轉向蘇區中心地帶,越見不到群眾,甚至連帶路的嚮導也找不到。部隊普遍懷疑這是什麼根據地,還不如白區。原來是江西省總行動委員會(省委)對“放開兩手,誘敵深入,大量消滅敵人”的方針提出異議,說這是右傾機會主義,是退卻路線,而不是進攻路線。他們的方針是“打到南昌去”,同總前委的決定是針鋒相對的。他們始則對紅軍進行封鎖、欺騙,控制群眾,不要群眾和紅軍見面;繼則散發傳單,發表什麼告同志書,寫出大字標語:“擁護朱彭黃,打倒×××”,這就不簡單是黨內路線鬥爭,而是分裂黨、分裂紅軍了;由黨內路線鬥爭,轉移為敵我鬥爭了,這當然會為AB團所利用。大敵當前,如不打破這種危險局面,就不易戰勝敵人。這時,三軍團駐在東山壩,總前委駐在黃陂,相距六七十里,敵軍已分路進入蘇區邊境,三軍團處在一個關鍵地位。
正在考慮如何打破這種危險局面,一九三○年十二月中旬×日夜半,三軍團前委秘書長周高潮,突然送來毛澤東親筆寫給古柏(毛主席秘書)的一封信(毛字另成體,別人很難學)。信中大意是:要在審訊AB團(反革命組織)中,逼供出彭德懷也是AB團,我們的事情就好辦了。另有近萬字的告同志和民眾書,我現在還記得頭一句就是:“黨內大難到了!!!×××叛變投敵”,一大串所謂罪狀,其內容無非是右傾機會主義哪,投降路線哪。我邊看邊對周高潮說:“送信的人呢?”他說:“在外面。”我說:“是一個什麼人哪?”他說:“是一個普通農民青年。”我說:“請他進來。”
我看了信和傳單,還未見周進來。我想這封信送給我,其目的在分裂一、三軍團,拉三軍團擁護省行動委員會。看樣子不只送給我一個人,還可能送給朱德和黃公略等同志。如果真的送給了他們,這是一個最大的陰謀,處理稍一不慎,也可能產生一個最大的不幸!當時在我的腦海中回想著毛澤東同志建設工農革命軍、建設井岡山根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