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畢生對這個世界都不滿意;我所有的追求都是如何的空虛而且毫無成果。顯然他會明白,我是如何誠心地想知道自己生命的目的,以及真理對我而言是何等的重要。如果有任何人能瞭解的話,我肯定這個人一定會是他。他非收我做他的學生不可,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說服他,我會一直坐在他的門階上,證明我的誠心,一直到他肯接受我為止。他非收我做徒弟不可。
“你憑什麼確定他要收學生?在廣告裡我可沒看到這樣說,你有嗎?”彼得問我。在一個星期六的早上,我又上路了,找尋那標示著我命運入門處的兩棵枯死的杉樹。這一次彼得陪著我,他說,他只是要證明,我實在笨得跟我裝出來的一樣。
“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我告訴他,“就好像我受到了召喚,還是什麼的。”
“嘿,聽好,甘乃迪,我也讀過你以前讀的形而上學的玩意兒,記得嗎?是我借給你所有關於唐旺(著名的印地安巫師)及雷霆(Rolling Thunder,著名的印第安治療師,他將印第安人的古老智慧引介給白人,為兩種文化帶來重大的整合)的書,還有當阿瑪斯(Ram Dass,北美著名的靈性導師,把印度傳統的靈性哲學整合後,傳播到北美)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我送你入場券的,記得嗎?”
“對,我記得,你幹嘛提醒我?是我忘記謝謝你還是怎麼了?”
“不是,我只是說,也許那些玩意兒灌滿了你的頭腦。我認為你是把自己的解釋套在那個報紙廣告上了。”
“可是這個人是真的。”我提醒彼得,“他跟我講過話。”
“對,他叫你滾蛋,他根本沒說要做你老師,也沒說自己是大師或什麼的。他只不過是個老瘋子,專門吊你這種無知的人的胃口。”
“謝謝你對我自信心的支援,朋友!”
“我只是一個很關心你的朋友——你知道我是多麼為你擔心!老天,我討厭看到你做這麼離譜的事。你媽媽老是說你的想象力過剩——記得吧?”
“對,我記得,她每天都說——幾乎跟叫我少與你為伍的次數一樣多,她說你對我有不良的影響。”
“偉人總是受到誤解,特別是被他朋友的媽媽誤解。”彼得像個長久受難的聖人一般嘆了口氣,並且用手扶著前額。
“真希望這條路也是我幻想的一部分。”當我們又在路上折騰時,我埋怨著,“總有一次,我車子的消音器也會掉了。”
當我們到達茅舍時,我帶著五臟六腑被攪動的恐懼走向茅舍。在反覆敲門以及彼得不敬的嘲笑和裝腔作勢之後,顯然那人並不在家。“像那種人會跑到哪裡去呢?”我的朋友一臉狐疑,“看來在這裡並沒有什麼可供人娛樂的事情,像他那種人會如何排遣他的時間呢?”
“我不知道,也許他去採漿果或什麼的,或許他在跟動物講話……”
“人跟動物有什麼話可講?跟一隻鹿或一隻土狼會有什麼可以說的?我猜那種對話一定十分有限,你說呢?”
“也許他在打坐。”
“也許他去看電影。”彼得跟我唱反調,“如果我住在這裡,我知道我一定會這麼做——我會花很多時間看電影,你看看這兒這麼破!”
“好吧,反正他今天某個時間應該會出現在這兒的。”我言不由衷地說。
“那我開車回去,把你留在這裡好嗎?”
“什麼?”我吃驚地問道。
“當然囉!”彼得說,“你不是要在他門口露營,向他證明你是個傻瓜——我是說,證明你是個誠心的真理追求者吧?”
“萬一他不回來呢?向一位根本不在場的人證明事情又有什麼用呢?更何況這裡晚上會很冷的!”
“哼,一點兒信心都沒有。”他嘲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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