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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心虛地回應著,不安地跺著雙腳,因為我突然有想要尿尿的衝動。
“我能為你做什麼嗎?”
“呃……我今天在報紙上看到你的廣告——嗯,事實上是今天和昨天都看見了,呃……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它給我一種感覺就是我應該……呃,嗯……我應該來見你!並且與你談談。”
“談什麼?”他的聲音有如樂曲,融合在我們周遭的空氣和聲響之間:樹葉的摩擦,樹枝的擺動,時而有小鳥或松鼠的低語,很快我覺得自己不像剛才那麼緊張,情緒比較輕鬆一點了。
“嗯,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回對生命的熱情。”我快速地呢喃,對自己聲音中透露出的極度渴望感到十分訝異。這人的眼神穿透了我,我頓時僵住了,馬上感覺到了自己的侷促不安,卻不知道該迎向他的注視還是避開他鋒利的眼神。在長久的沉寂之後,他終於開口了,而我也終於能再度呼吸了。
“走吧,我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他二話不說地轉身回到屋裡,留下我幹瞪著斑駁的三片板門。過了一陣子,我才回到車上開車離去,眩暈而又迷惑。當我把這個故事告訴彼得時,他只是聳聳肩說:“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接著就繼續去聊他感興趣而更屬於真實世界的事情。然而對我來說就沒那麼容易了。我的念頭離不開他的面孔,也忘不了他那雙強力凝視我的眼睛,然而又帶有那麼多的笑意。即使是最讓我意亂情迷的女人,也不曾有過像究主先生這般歡舞的雙眸,雖然他的眼眸並不曾真的流轉。
一夜不曾安睡,第二天當我沒在報紙上看到他的奇怪廣告時,多少鬆了一口氣。幾天後,我的不安終於在心裡沉澱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很刺激而又令人訝異的發展:我的徵友廣告得到了注意,到了星期四,就在廣告登出的三天之後,我已經收到了七封回信。
“料想不到吧——那個‘長得不難看’的破詞兒,讓任何人都可以應徵。”彼得很好心地向我解釋,然而我卻因為長久禁錮的心扉突然開啟,而感到十分亢奮。到了星期五,我已經有15封回信了。我覺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去參加校園舞會的小男生。整個晚上獨自一人再三展讀每一封來信,用自己從事專業心理諮詢五年多的心得和近乎偏執的疑心去細查每封信。我的意圖是:只要有任何人在信中表現出比我更神經質的傾向時,我就剔除她。我試著用不同的方式將她們分類,包括她們的筆跡風格和所用墨水的顏色。後來又依照她們對藝術的偏好、職業、活動、年齡、幽默感及智力等再將她們分開,再忍住想把所有的信都丟掉,然後喝個酩酊大醉的衝動之後,我決定以獨特性為基準來選出最好的五位。真好笑,每一個來信的人都用她們獨特的方式來表達她所能提供的,可是在字裡行間卻流露出和我同樣的問題——一份需要的不滿足。拜託!我心裡對這些女人說,你們有沒有搞錯啊?我們可都是同病相憐。
就在這時候,我注意到在一堆被拋棄的信封之中,有一封較小的信還沒有被開啟。當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它時,一股美妙的梔子花香撲鼻而來,我被一種無名的希望所籠罩。拆開後,我驚訝地發現貼在一張紙上的廣告:
尋回——你戰士的熱情,那是你在遙遠的過去中所失去的。任何想贏回自己熱情的人,請速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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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再去見究主
突然間其他的信件似乎都不重要了,當究主的眼睛再度出現在我腦海中時,其他信件甚至變得很荒謬。除非等到我有東西可以提供給那些女人時,我才有膽量去見她們。否則一定會重演我上一次的婚姻,讓我像一名乞丐一樣,在富家女的門口乞討。我就是沒有本錢:自信、熱情、自我價值感……我好像一個空殼子。我知道我必須再去見究主。我必須告訴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