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第1/2 頁)
陸青問道:「蕭大嫂瞧見什麼了?」
那人正要回答,卻聽見隔牆公子爺冷聲道:「誰在那邊說話?」
二人嚇了一跳,連忙噤了聲,轉過門來。
趙洵看一眼,原是陸青和程蓮手下的小勺子。
二人見公子臉色不好,請了安。
趙洵默了良久,道:「溝渠裡的水藻長瘋了,午時,你二人去打撈乾淨。」
陸青心頭一緊,那大太陽底下,浸著水幹活,邪火燒心,他必得鼻孔流血。
更不提這溝渠繞園曲曲折折,不知撈得何時才撈得完。
小勺子心裡也叫苦,卻不敢駁。
這二人怎麼曉得公子爺不在止心樓,卻逛到這邊來。
二人領下這罰,忙忙去了。
此時,阿沅低著頭沉思,趙洵怕她想明白了,道:「那邊荷花池子,花都開了。」
說著,他握住她的手,要牽她起來。
阿沅起身,鬆脫了他的手,跟在他身後。
兩人走過幾道迴廊,幾個角門,到了一處亭子,但見荷花風舉,香氣拍人,甚是愜意。
趙洵近窗折了一個蓮蓬,剝著蓮子,握著阿沅的手展開,倒了一半在她手上。
阿沅道:「陸青說了何事,你要罰他?」
趙洵道:「我沒罰他,看他閒著發慌,給他一兩件事,消夏。」
誰大熱天無事,撈水草消夏?
阿沅又問道:「你囑咐他們不能提起金生色,這又是為何?」
趙洵道:「府裡黃掌櫃曾令金生色吃了虧,用的是詭計,不值得顯揚。」
阿沅點頭,又問道:「那賣糕的蕭大嫂又見著何事,暈了過去?」
趙洵面不改色,道:「這我倒不曉得,興許見著什麼鬼怪妖魔,美人橋那邊,此物最多。」
阿沅見他口風緊,也不問了,憑窗看荷花連綿,碧葉無窮。
良久,阿沅忽而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打聽得出來。」
果然,她狗脾氣又犯了。
趙洵坐石凳上,看窗外的荷花映著她的臉。
他道:「你先過來坐下。」
阿沅走到石桌邊,揀他對面坐著。
趙洵從石桌上的圍棋盒裡,拈起一枚黑子,擺下,道:「這是金生色。」
阿沅點頭,趙洵又拈了一枚白子,擺在黑子邊上,道:「這是邵九娘。」
阿沅不耐煩,道:「你怎麼婆婆媽媽的?」
趙洵無奈,指著二子,道:「兩人泛舟夜遊,停在美人橋下。第二天清早,賣糕的蕭大娘在橋上歇腳,只見舟上躺著的邵九娘,胸前一個窟窿,血染了一片。而那金生色大醉不醒,衣上、手上都是鮮血。原來,那邵九娘被人挖了心。」
作者有話要說:
☆、看金生色
阿沅拈起白子,道:「邵九孃的心在何處?」
趙洵道:「有人說金生色丟在水裡,餵了魚鱉,有人說金生色以心佐酒,生食了。」
阿沅想了想,道:「那官府又如何斷的案?」
趙洵重新拈起一枚黑子,放在一旁,道:「金生色到了公堂,為邵九娘涕淚交加,知府杜慎問他,他也說不出話來。杜慎嘆息良久,吩咐衙役將金生色拖到衙門口的站籠,站到招供為止。」
阿沅聽了這句,沉吟不語。
趙洵微微一笑,道:「金生色在烈日底下站了一天一夜,終於曉得喊冤,將當日之事向知府道明。原來,他與邵九娘相交甚久,一個吟風弄月,一個歌喉婉轉,兩情和洽。
那晚,他新選的《歷科墨卷持運》發刻,得了幾十兩銀子,便去彩雲度月舫,尋邵九娘出遊。因他選的文章好,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