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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意驚動,是而屏息,正要走,卻聽得那樂放道:「小乙,你又怎知霍珍在此?」
小乙道:「我特奉公子之命,來探望霍珍。」
樂放一聽,驚道:「公子在何處?」
連那廊下燙酒的秦花娘亦是一驚,向窗問道:「少主竟還活著?」
小乙笑道:「少主確還活著,如今住在揚州城西筱園。千里無痕常步影、陸青,還有咱逍遙樓門下諸多前輩,都來投奔。只是公子似另有所圖,並不著急召集門下弟子。」
逍遙樓雖滅,但豪英盡在,蟄伏多年,必有考量。
「原來如此。」秦花娘道。
樂放卻問道:「霍珍兄弟,你怎不在筱園陪伴公子,卻在七柳鎮徘徊?」
那個獵戶霍珍答道:「我早已稟了公子,往日有一個舊敵,留連在這七柳鎮附近。我一日不殺此人,一日不向公子覆命,是而,並不貼身伴著公子。」
樂放奇道:「你怎知這仇敵還在此處?」
霍珍道:「三年前,我與他在洛陽東城門相逢,與他死戰。他吃我三枚刻骨釘,釘上淬了藥,情知不敵,一路南逃。
我那一對海東青便一路追蹤,追了半月多時候,追到這揚州城附近。我料定那仇敵躲在此處不去!只是日過一日,他遲遲不肯露面,我又尋不到他蹤跡。
這萬竹嶺,又有許多虎狼傷人,我索性就在此處做個獵戶,細細訪他。這三年來,不知他使了什麼詭計,躲在何處,我竟遍尋不獲!」
小乙道:「公子有意來七柳鎮尋這舊敵,也正好與秦姐姐,樂前輩相聚。」
秦花娘此時已燙上酒來,又歡喜又嘆息道:「多年不見公子,也不知公子的身子骨如何了?難為他不會武功,當年竟還逃得一命。」
霍珍此時忿然道:「當年,若不是我等不在樓中,逍遙樓又豈會輕易陷入火海?」
樂放亦冷聲道:「那批賊人趁著我等四散江湖之際,他便來襲!還一舉攻破九重八卦陣!若沒有內賊,裡應外合,怎令人信服?」
秦花娘道:「聽說那陣法是被神機門一個叫顧沅的賤丫頭所破!這丫頭忒不要臉,心地又不知狠毒到了什麼地步!只為了倒貼男人,竟拿我們逍遙樓的數百條人命作陪!老孃咒她腳底生瘡,頭頂流膿,不得好死!」
牆外阿沅聽得這一句,後背發涼。
若他們家少主知曉她就是顧沅,還會輕易將那逍遙令相贈麼?
阿沅思忖片刻,有些寂然。
此時,那小乙道:「幾位前輩莫要心傷,我觀少主言行,當年來龍去脈,他早已查清。仇敵再多,只待逐一擊破。」
樂放亦慨然道:「是了!少主既還在,我等也在,何怕仇敵?逐一殺盡便是!」
這四人說得痛快,飲起酒來,又說些江湖舊事。
阿沅怕久留生事,轉身要走。
誰料她腳下絆著一物,定睛一瞧,只見廊下樑柱間,儘是毒蛇,嘶嘶吐信。
阿沅連忙點足一掠,掠進雨中!
此時電閃雷鳴,光照之下,阿沅才知花香滿庭,遊動的斑斕毒蛇亦滿庭,怪道逍遙樓中人,暢談無忌,不知何時佈下的蛇陣,她竟全然不曾留意。
門內秦花娘見機,曉得她的毒蛇被驚動,已趕出房門,轉過這邊庭院!
迎面只見一個白衣丫頭立在庭中,不由喝道:「哪來的賊丫頭!竟敢偷聽老孃說話!」
此時,霍珍、樂放、小乙亦趕了過來。
小乙與阿沅打個照面,才要勸阻秦花娘等人。
黑衣樂放卻是個急性子,抱著懷裡的魔琴,指間扣緊七絃,笑道:「可惜這丫頭年紀輕輕,卻如此短命!」
霍珍亦是冷笑,道:「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