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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我還是和灰狼繼續勾肩搭背,原因是當晚灰狼神勇地滅了人家一條京巴,邀我逃課,共赴狗肉盛宴。
這狗已經被我們弄得像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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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的地方是學校後面一個長期無人管理的苗圃場,那苗圃場裡的樹苗都長得老氣橫秋,五大三粗,看不到一絲幼苗的嬌嫩,很有點現代小學生的意境。
灰狼在一片濃綠色枇杷林裡繞來繞去,忽然從一片黃楊灌木中摸出一團白生生的物事。我興奮地叫:“呀!灰狼你抓到一隻白毛黃鼠狼!”
灰狼將那東西朝地上一扔,很憤青地說:“媽的你看清楚了再叫,是狗。”
我上去踢踢那東西,始終找不到狗臉在哪裡,就說:“灰狼這是狗嗎?別整錯了什麼保護動物,要坐牢的。”
灰狼自豪地說:“坐你###,這是京巴捲毛狗,我家隔壁王大媽的寶貝。”
我對狗肉的美好回憶全部建立在電視劇《濟公》和電影《少林寺》上,以支一個架子明火燒烤為正宗,如今灰狼弄來的這小破狗從氣概上就說不過去,就算用酵母把它發得膨脹起來也比不上人家一條狗的後腿大,我頓時興致大減,打了個呵欠說:“這麼多毛,灰狼你慢慢揪吧。”
灰狼不服我的鄙視,便用博大的見聞反擊我:“你他媽的以為是殺雞啊,剝皮就行了。”說畢提起那死狗,翻來覆去地愛撫搓揉,恍然大悟地叫:“糟了!老子沒帶刀。”
我害怕他激動起來恢復狼性,生吞捲毛狗,躲在樹幹後面安慰他說:“我回去拿,我書包裡有裁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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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屁顛屁顛回學校拿兇器的時候,灰狼的命運開始天翻地覆。這改變的原因我一開始並不知情,直到臨近畢業,灰狼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這種矇蔽令我覺得兄弟之情受到玷汙,並開始漸漸疏遠了彼此間的關係。
當時灰狼提著那小狗越看越象燙了發的兔子,咕噥說:“早知道還不如去四叔家偷一隻膘肥肉厚的家兔。”
說完這話,灰狼馬上從哲學家躍升為預言家,一隻灰色的野兔唰地從他腳下奔過。
灰狼看見灰色興奮不已,於是拋棄那狗狂追野兔。與此同時,樹林深處一對偷情的男女聽見如此迫不及待的急促腳步聲,只當是有人來捉姦,惶惶張張分開來從地上爬起,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先是一隻兔子從那女的兩腿間一竄閃過,引起一聲尖叫,跟著灰狼就衝過來把她撞翻在地,爆發出第二聲尖叫。
兩聲尖叫過後,三個人,六隻眼,撲閃撲閃,愣在那裡。
都是熟人,太熟了!那個女的赫然是經常訓練灰狼的英語老師,那男的比灰狼大不了多少,是學校飯堂的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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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天我所瞭解的全部情況是,我把刀子拿來後對那狗實施古代最殘忍的刑罰——凌遲,一厘米一厘米地解剖狗皮,結果是我們搞得雙手佈滿傷口而狗肉最終還是沒有吃成。最後我們興趣索然,把死狗埋在一棵冬青樹下,灰狼拍拍手說:“雖然沒有埋進咱們的肚子,但咱這也算是毀屍滅跡了。”
我說:“基本上不用滅了,就算扔在王大媽面前人家也不會認識的,這狗已經被我們弄得像鴨子了。”
灰狼一聽這話,連忙蹲下來扒開泥土,仔細地重新端詳了一遍,對著自己的作品嘿嘿笑,樂不可支地說:“他媽的,是像,真像。”然後又蹲下來把土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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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的英語成績開始突飛猛進一路凱歌,人也膘肥肉厚越來越胖,越發出落得不似灰狼而更像一條狗獾,以至於很多女生見到他就兩眼放光口水四溢。甚至連劉海霞也頻頻回頭向他請教英語上的疑問,但凡遇到這種情況,灰狼則故作姿態高深莫測甩出一句:“遇到問題有兩個選擇,問老師或者學習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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