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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我稚嫩的鼻腔實在受不了刺激。一般掙脫以後我會表現出登山家的潛質,毫不猶豫地選定一堆箱子努力朝上爬去,因為我堅信,上面的空氣可以讓我盡情呼吸吐故納新。
有一次我剛剛起爬,兩條腿踩到一個箱子的橫木上,身子竟然自動升高,朝下一看,箱子也拔地而起,不幸我對成仙這事沒多大興趣,馬上號啕大哭。
那是我第一次和叉車的對峙,在個人安全得到保障後,我對它進行了充分的觀察和研究,結果是,這玩意,牛,逮誰叉誰!
而劉海霞的父親就是個開叉車的,在我眼裡有著和黑手黨教父一般的光彩,他父親也不負我望,每次來學校都是開著一輛巨大的笨重無比的紅色幸福80,戴著副燒電焊的黑框墨鏡,膘悍雄偉,使我們強烈懷疑劉海霞不是他親生的。
當時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在半夜弄通一家遊戲廳的後牆,搞出幾千個遊戲機幣,裝個一麻袋,然後幹掉英語老師,在她的課時提著麻袋溜出去打雙截龍。要實現這個目標,我感覺沒有叉車是不行的,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劉海霞在我的眼裡就是一臺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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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和劉海霞的距離情況是這樣的,我座位左邊第三個座位的前面一個座位,就是劉海霞的座位,這個距離本來沒什麼問題,但不幸的是灰狼就是坐在她後面的那一個,所以每次我意義深重飽含血淚的嘔心瀝血之作經歷兩個女同學後傳到灰狼那裡就被截留了,並卑鄙地篡改整理,由我的心聲變成他的心聲。
更不幸的是我的心聲本身就狗屁不通,害得灰狼在劉海霞眼中成為狗屁的代言人。後來灰狼情急之下,將我從幕後推向臺前,我榮幸地成為狗屁二代,為此我和灰狼切磋過一段時日的柔道。
在我的叉車叉住另外一個我和灰狼都意想不到的男人之後,我們幡然醒悟併成為朋友,想通了即使是兩個狗屁也比不上一灘狗屎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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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屁事件後,灰狼進化成哲學家,這從穿著上就能看得出來,以前他在褲腰前的襠部位置彆著一把自家大門鑰匙,現在則在同樣的地方彆著一大串,叫人懷疑此人是不是修煉鐵布衫已經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三花蓋頂,連罩門都不受傷害,能和金屬硬碰硬。
這串鑰匙使我們每次溜去灰狼家玩都要在門口苦捱半個小時,讓開門的行為直接上升到了一個工程的高度,碰上熟人還好,最多問一句:“小灰,鎖鏽拉?”如果碰上不認識的人,見我們一把一把不厭其煩地試鑰匙,絕對以為是兩個呆頭呆腦的笨賊。
灰狼還常常和我討論諸如“一個女人嫁給兩個男人的可行性”、“兩個男人如何平衡巧妙地追求同一個女生”等等高深莫測的問題,為此灰狼說要和我結拜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衣服同穿有老婆同睡。
在他狂熱不已的時候我曾經起過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藏到屋頂上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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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有一個好媽媽,賣熟食,這使我誤以為成為灰狼的兄弟後就可以每天吃到醬蹄膀,不幸這是一個天真的想法。在我第一次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灰狼號啕大哭,我當時不明所以,很多年後我才體會了灰狼的痛苦。
一個自己喜愛的,伸手可及的,不停在你眼前晃盪引誘的東西卻一直得不到手,就好比大夏天的正午坐在帶空調的房間裡卻不讓開空調,這種痛苦只怕連我佛如來也不能忍受,真不知灰狼那麼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估計在床上吞著口水抱著肚子翻來覆去打滾的時候,連掐死他媽的不孝念頭都有。
可惜當時我瞄不出灰狼的痛苦根源,所以繼續加深他的痛苦說:“操,不就一根蹄膀嗎!又不是吃你媽,哭個屁。”
灰狼流淚反駁:“就一根蹄膀,你他媽以為是棒棒糖啊。”
然而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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