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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無不言,但從未提及田碧海這位密友的一切。
“所以嘍,她們的交情可見一斑。向恩琪一直很照顧田碧海,她們原本住校舍,大學畢業後搬到郊區,和向恩琪母親另外組成的家十分靠近,兩人共租一獨立小屋,各自找到了工作。事情發生那年,田碧海正準備參加附近大城商會辦的傢俱設計展,說來你可能不相信,聽說她從前活潑愛玩,和現在很不一樣。”她從紙袋中摸出一張照片,交在他手上。“看一看。”
照片裡的女子蓄著齊耳捲翹短髮,面板棕亮,體態健美,著緊身短恤和短褲,手舉一張輕巧的小圓椅,大概是她當時的得意之作;她笑容亮麗,露出一排貝齒,流露出俏皮快活的氣息,不自覺令目視者噙笑,他忍不住以指尖撫摸照片上那一抹劉海。
宋子俐見狀,發出一聲惋嘆。“同時間,她們居住那個小鎮連續數月發生了好幾起入侵民宅的性侵案件,偵辦了很久,搞得鎮上警察頭痛萬分,卻總是缺少突破性證據,居民人心惶惶,卻一籌莫展,這些案件當地小報都有報導。”到這裡,宋子俐暫停敘述,悄悄覷看男人,他面色黯青,眉頭緊繃,手中的照片被攔腰捏出皺褶。
“我沒事,說吧。”他揮揮手。
“向恩琪她們自然知道這件事,聽說田碧海特別為此加入了附近的女子防身術社團,家裡還裝了保全裝置,有一段時間向恩琪停止了外宿的風帆訓練,就為了不讓田碧海落單。但日子總是要過,該進行的計畫也不能就此停擺,況且事情一久,人總會淡忘鬆懈,連續四個月鎮上都很平靜,向恩琪參加了一項兩天一夜的風帆聯誼,田碧海為了參展,獨自留在家裡趕工。”她一口氣說到此,整個人不自在起來,皺著臉猛喝水。
“她受到了傷害?”他已做好心理準備,直視宋子俐,不準備跳過。
“也不盡然。”她面有難色,似乎不知如何形容較為恰當。“她是受傷害了,但又不是那種傷害。但若要我選擇哪種傷害好一些,我還真選不出來。”
“……”一番繞口令使他瞪直了眼。
“哎呀總之,這個田碧海也真有她的,沒枉費學了那套防身術,她奮力抵抗過了。你能想像獨自一人在一棟老房子地下室起勁做著事,突然燈不亮了,電話也不通了,若要我,早嚇得投降了,哪記得該怎麼保護自己啊。”
他喉頭一緊,把冷掉的咖啡灌進嘴裡,卻險些嗆岔了氣。
“可是從某個角度來說,壞就壞在她反抗了,還正中那混蛋要害,她那條小命也差點玩完。”
“說重點。”
“那兇手體型魁梧孔武有力,就算手上沒武器,捏死田碧海跟捏死螞蟻差不多,田碧海根本沒想到這一點,她用一早準備的防狼噴霧器噴得那混蛋一時眼盲,趁機對他做了反擊。”
“你是說——”
她聳聳肩。“依警方記錄,那混蛋被發現的時候,下身一片血,照理是田碧海先下手為強,可重點不在這,重點在她把那傢伙搞得兇性大發,你隨便想像一下,受了傷的禽獸會做出什麼事?田碧海不知被凌虐了多久,據說她被救起時,根本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就剩那麼一口氣。”
驀然間,田碧海對事物別具一格的反應都連通起來了——她討厭意外驚喜,嫌惡肌肉猛男,無法進行親密的身體接觸……
他立刻抽出病歷複本,快速閱覽病症記錄——牙齒掉落三顆,鼻樑骨斷裂,肋骨折斷五根,引發嚴重氣胸,表皮反覆抽打造成潰爛,顱內出血,部分頭皮撕裂……還能有更多麼?她居然活下來了?她竟這般頑強!
“誰發現她的?”
“向恩琪。”她表情轉趨古怪。“那天同行出遊的人發生交通意外,她提早回來,正好目睹兇嫌正在失心瘋狂打猛踢,那混蛋打得警戒心全沒了,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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