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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會去與阿姐道個別就走了。”
江幻抬頭,“我能有什麼要收拾,天上地下孑然一身。”忽想起了什麼,問:“你真打算跟我走?”
襲夏回過頭來,看著桌上昨兒個與云溪兩人收拾的包裹,厲聲道“廢話,不然我吃飽了撐的連夜收拾東西。”
江幻別有意味看著她又問:“不與千觴道個別嗎?”
牽扯被子的手忽然停了下來,襲夏沒有立刻回答靜默之中,注視著被子的眸光逐漸模糊,“不用了,反正今日一走,這輩子都難再見了。”
“你是怕見了就捨不得走吧!”江幻向來心直口快,這句話在喉頭上轉了許久還是說了出來。
襲夏沒有繼續答言,疊好被子就出了客房朝華舞宮去。
即將拐入通往華舞宮的廊子時,就聽見廊上傳來的千觴的聲音,“阿塵,今日就弈到這裡罷。”
弄塵含笑點頭,“嗯。”
襲夏匆匆躲回了廊角,方才那句話帶著不可思議的魔力,瞬間就將她的思緒拉回了從前。‘阿夏,今夜弈棋便到這裡罷。下一次,我若贏你,便告訴我你的回應’。
總歸還是欠了他的。“啊……”她悄悄長舒了口氣,順手拭去眼角將落的淚滴,待得廊上沒了腳步聲,鼓起勇氣才朝華舞宮邁進。
“阿姐。”低喚的同時就看見著巫師服的弄塵一人在內廳收拾著棋盤上的棋子。
“阿夏。”弄塵放下棋子緩緩起身,一攏姑射巫族女兒家服裝的襲夏朝內廳走來。似乎已經猜到她的來意,弄塵問:“還是決定要走嗎?”
襲夏眼中嵌著悲傷,臉上是溫婉的苦笑,“阿姐是知道我現在的狀況的。一萬年太久了,我絕對無法忍受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經歷生老病死,而我萬年如此,還只能眼睜睜的目送他們離別什麼都做不了。”
早在華舞宮的地宮裡,襲夏就將偷聽到的事向弄塵訴說了。而她當初所謂的‘任性一次’,指的正是今日的離別。事到如此,弄塵與襲夏之間早已沒了任何難以言明的秘密,弄塵直爽道:“所以才狠心放棄千觴。
襲夏搖搖頭,“比起我,現在的阿姐更適合千觴,也只有你能給他幸福了。”這般說著,她眼神投到了棋盤上。
弄塵恬然一笑,這幕被襲夏看在眼中。
“不跟云溪道聲別嗎?昨晚因為你的事,她到今早才睡下。”
“不了。跟那丫頭說了,她準又要哭哭啼啼,昨晚收拾包袱時已經吵得我兩耳發麻了。阿姐那丫頭就交給你了,除了我去大荒山的時候,她從來沒離開過我,以後也就託付給你了。”
弄塵頗有深意的笑著,“放心,放心。現在注視著那孩子的可不止我一人了。”
襲夏明白弄塵話中的意思。是啊,想要保護云溪的已經不止作為長輩的她們了。還有一個人,不知在何時,已經在那孩子心頭種下了相思蠱。
襲夏與江幻走的雲淡風輕,直到跨出教門最後一步,襲夏才將胸臆間一口長長的悶氣吐出來。
“以前一直羨慕阿姐能離開姑射巫族到處走走看看,現在終於是輪到我了。”邁著輕鬆的步子,襲夏笑說著。
可那些笑在江幻看來就像是一張面具,他用斜眼瞟著襲夏道:“你之所以跟我走並不是真的喜歡我,而只是為了成全你阿姐和千觴那傢伙吧。”與襲夏之間,江幻早已習慣瞭如此,有何話從不藏著掖著,“就像樓雙異變那天,你是故意做出在乎我的模樣,只是想讓千觴以為你喜歡我。對嗎?真夠陰險的,我活了兩萬多年竟然都被你利用了。”
一般到這時襲夏都會陰沉著臉不再說話,可這回出乎江幻意料,她扭過頭嬉笑著,“一半一半。一萬年太長,我想用剩餘的萬年時光陪你排遣寂寞。怎麼樣,我很偉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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