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行香子「30」(第2/3 頁)
知的黃口小兒,可現在這般是給誰不快活,你自己不快活,大可不必讓所有人跟你一道不快活,自打你嫁過來,大家清楚你怎麼想,對你禮遇有加,也不強求你我之事一味忍讓,可你不當這樣上房揭瓦,適可而止吧,別再闖禍了,你是千金之尊,天之嬌女。”
衛溫卻沒有破口大罵,而是站定在床邊,看著如石雕一般的傅蘊玉,平常聲色,可語句間卻是極具諷刺,又有道理。
“千金之尊,天之驕女。”
然而,床上的小女子側過頭看著衛溫,卻是笑了笑。
“那天你由斬衰換上婚服,你便註定要改變命運,這事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你。如果你覺得東宮無聊苦悶,可以換上常服去宮外市井散心,你若是思鄉,市集那邊有中原人開設的客棧酒舍和茶社梨園,你帶著隨從去便是,阿媽也慣著你,沒人敢攔你出宮門。”
說著,衛溫向後轉去,移動眸光看向那梳妝鏡前的一盤青絲,思忖著蹙額看向那侍立在兩旁的靈雨和李易清。
這兩人感到太子憂心忡忡,當即跪伏在地,靈雨率先請罪道,“太子殿下,奴婢侍奉不周,請治罪。”
沒錯,主子犯錯,而受罰的卻都是奴婢,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你們倆倒有自知之明,自己計較著如何罰俸吧,若是該挨板子,則自己去領板子。”衛溫頷首說著,隨即又看了看傅蘊玉。
聽到衛溫要罰靈雨和李易清板子,傅蘊玉當即坐不住了,掀開被褥便下床直起身板,她仰視著衛溫,質問道,“我斷髮,與她們何干,你這個蠻子又來發什麼失心瘋。”
須臾。
衛溫聽言,唇角勾起來,一抹冷笑向傅蘊玉露出,他端詳著小女子的姿態,又挑起濃眉,調侃道,“你真不像個公主,該給你再找點書讀讀,免得你再如何癲狂,不然真以為尚在人事不知的年紀,免得你在這裡沒事便自憐自艾。”
旁邊的靈雨聽到這話,忍不住垂首露出一絲笑意,這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自憐自艾,是嗎。”傅蘊玉深色再添黯然,她側過身子回到床邊依靠床柱癱坐,莫名晃了晃頭頭,抬起左手伸出食指著,哂了一句,“你又何嘗似個太子。”
衛溫頓時盯著傅蘊玉,眸光掃量起這芳容,他突然不明白這小姑娘冷不丁說的這句是何意思,是無心,還是別有一番意思。
衛溫沉思,難道她也知道他的事情,這時候他也早已經氣消,轉念又想這也不過是個剛剛涉世的閨中女,也不必與她認真。
少傾,一陣疾步聲由遠漸近,衛溫一回眸,卻是曲禮入殿來,但礙著內房太子妃,沒有直入進來,他擱著遠處行禮,似有事道。
“卑職曲禮,見過二位殿下。”
原本曲禮想先道自家太子再道太子妃,可又及時想起,如今太子已是燕朝家臣,再按原來規矩似有不妥,可他也不知到底如何處置尊卑,只好如此說。
衛溫瞥了瞥旁邊的小女子,他方才側頭揚手免曲禮的禮,又詢問道,“今天不必議政,你有何事入東宮來?”
“是館驛,卑職奉太子殿下前去暗察,的確有些古怪。”
曲禮環視四周,見沒有其他女官在,都是自己人,方才實話實說。
聽著曲禮所言,傅蘊玉當即楞住,立刻凝神站起來,她走到與衛溫一步距離止步,面朝那曲禮,猶豫許久,才緩緩問道,“怎麼古怪?”
曲禮瞧了瞧自家太子,見太子示意他直言,方才回答說,“館驛的小吏說,那燕朝鴻臚少卿李懷珠沒有,沒有叫過人送書信到東宮太子妃您這裡來,也沒有急腳子去過館驛,說明太子妃所得書信來得蹊蹺古怪。”
衛溫臉色不由得掀起疑惑之色,但快速便能接受這些,因為他之前便感覺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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