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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絲毫慌亂,派兵遣將井井有條,而手腕更是圓融高妙,神態威儀中鐵意決斷,一一安排既定,諸人領命而去,本來亂紛紛的情況瞬秩序井然。這一切落在沖虛真人眼裡,不由得莫名之光頻頻閃動,若有所思。
一切大事安排完之後,那林孛羅斷定沒什麼紕漏後忽然想起一事,瞬間紅了眼眶,低聲喝道:“來人,去找信使快馬加鞭去京城叫那林濟羅回來,他是父汗最喜歡的兒子,若不來送一程,阿瑪走的不安心。”
跪著領命的那個信使轉身剛要走,一直沒說話的沖虛真人忽然出聲道:“且慢。”
這一聲威嚴低沉,在一片哭喊聲中顯得清析無比,那林孛羅皺起眉頭看了他一眼,有些愕然:“道長,你有什麼事?”沖虛真人點了點頭,眸光變化萬千卻一言不發,轉身邁步出帳而去。
那林孛羅似有所悟,剩下那個信使左顧右盼的看著那林孛羅,完全不知要怎麼辦才好。直到良久之後,那林孛羅嘆了口氣:”你且下去準備,若有命可即刻行走。”交待完之後那林孛羅轉身出帳,放眼四顧,見不遠處的沖虛真人一身杏黃道袍正負手而立,似在仰首觀雲,任憑草原長風吹得他袍袖飛揚獵獵作響,油然一種不言而喻的淒涼之感。
“道長為什麼要阻攔,你是我父汗是多年老友,又是那林濟羅的師父,自然知道那林濟羅是阿瑪的眼珠子心頭肉,若不來見最後一面,阿瑪會走的不安,日後我也沒臉見兄弟。”
沖虛真人轉過身來,和平常一貫表現出來的清和平淡截然不同,此刻他的臉上盡是嘲諷之色:“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做為海西女真新一代汗王,你此時表現著實讓老道失望之極。”那林孛羅茫然不解的瞪著沖虛真人,腦海中一團亂麻,明明覺得沖虛真人說的沒有什麼道理,可是偏偏又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良久之後默然道:“我心緒已亂,請道長不吝指點。”
滿意的看了一眼那林孛羅低下的頭,沖虛真人的眼底瞬間異光迸發:“你要盡孝,沒人阻攔,但你這輩子若只想做個仰人鼻息,被人呼來喝去的一個區區汗王,便儘管去派信使入京報訊,老道可以預見,到時不止你弟弟那林濟羅會歸來,朝廷也會有封賞有諡號,正好給你阿瑪來個風光大葬……”
他的話沒有說完,那林孛羅悍然出聲打斷,神情變得陰冷無比:“我們海西女真,一輩子只敬天敬地,誰稀罕要他大明朝的封賞?我只要那林濟羅歸來就可以了。”
沖虛真人也不惱,輕笑了兩聲:“可是你只要通知了那林濟羅,就和通知當今太子朱常洛一般,我的那個好徒兒和當今太子爺的感情深厚,只怕遠遠勝過你這位親哥哥了。”
那林孛羅瞬間漲紅了臉,憤怒低吼道:“道長,莫要亂說話。”他處於盛怒之中,清明已失,完全沒有發現說到親哥哥三個字時,在沖虛真人眼底閃過的那一絲意味深長的光……那道光中保含了好多資訊,只是沒有一個人會看得懂。
“貝勒也不必憤怒,老道只是說出事實,並沒有什麼惡意。”
深通張馳有道的沖虛真人口氣變緩,“老道只想問貝勒一句話,是想繼續仰人鼻息,還是趁此不世良機,帶領海西女真鐵騎闖出一片事業?”
這句話帶著不能抑制的煸動性,足夠讓任何一個有野心的人鮮血沸騰,生即為人,誰願意甘居人下?看著那林孛羅高高揚起的眉,沖虛真人的嘴角已經露出了笑容,因為那林孛羅的答案肯定會和他想一般模樣。
那林孛羅仰起頭,放眼青山白雲綠草,目光變得火燒般熾烈:“草原寬廣如海,我們的族人世世代代在這裡放牧,也該換換地方了,聽說中原大地錦繡萬里,山河如畫,我想去那裡走上一走,看上一看!”
沖虛真人忽然放聲大笑,笑聲在草海上遠遠的傳了開去,與長風呼嘯會和一處,草原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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