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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病春神色冷靜:「當年趙傳冒充義軍屠殺百姓,幸的前任浙直總督錢森相救,救下一批百姓,這批百姓願上京陳述。」
「若是你說的是真的,那也不過是趙傳的事,與我爹有何關係。」鄭江亭嗆道,隨後譏笑著,「再說了,人呢?人在哪裡?空口白牙就關了我爹這麼久,挾私報復,好生可惡。」
鄭樊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為國辦事,按法而已。」他輕聲安撫著。
朝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此事若真的是掌印故意為之。」有人惡狠狠說道,「掌印難道就要全身而退。」
「就是!」
「嚴懲謝病春!」
「掌印是為朕辦事。」謝延打斷眾人的話,一板一眼,看似公正,「為國辦事,按法而已。」
鄭樊抬眸,悄無聲息地看了一眼小皇帝,隨後又訕訕低下頭,不言一語。
萬歲的心,偏了。
「若是無其他證據,此事便罪在趙傳等人。」謝延眉心緊皺,掃過謝病春,最後落在鄭樊身上,輕輕吐出一口氣,「鄭相和安相便回府休息,錢先生也回家去吧。
「那謝病春……」鄭江亭緊逼,惡狠狠地盯著對面之人。
謝延不耐,正欲說話,便聽到殿外有人出聲。
「萬歲!」殿外,一個錦衣衛跪下,低聲說道,「太后來了。」
謝延一驚。
明沉舟昨日突發頭疼,最後竟然疼得在床上打滾,太醫院束手無策,只是灌了止疼藥這才安靜下來。
早朝前,謝延特意繞道瑤光殿,隔著窗外遠遠看了一眼。
當時,娘娘一臉慘白,眉心緊皺,卻並未有甦醒的跡象。
至於謝病春,當日被她抓著袖子,掙脫不開,便趴在床邊陪了一晚上。
兩人衣袖相交,手指緊握,好似再也容不下他人。
「太后怎麼來了。」
「哼,後宮可不得干政。」
「不會是為了……」
「我的天,你少說兩句吧。」
「快傳。」謝延自議論紛紛中失神,又在日光中倏地回神,目光落在謝病春身上,最後垂下視線,輕聲說道。
明沉舟並未穿太后的禮服,只是穿了一件素色宮裝,頭髮用一根釵子隨意綰起。
一側的錢若清擔憂地看著她,文武百官各有異色,看著款款而來的人。
她本就生的明艷,即使這般憔悴簡單的模樣也帶著驚心的姝色。
「臣妾……」
「不必行禮,綏陽,給娘娘看座。」謝延先一步打斷她的話。
「娘娘今日為何來此。」他手指微動,剋制了想要下去的動作,只是低聲說著。
明沉舟並未坐下,只是低聲說道:「為了今日寧王案。」
謝延瞪大眼睛:「寧王案?」
朝野譁然。
明沉舟目光掃過眾人,看著臺階下的謝病春,最後落在上首的謝延身上。
「我十歲那年隨明笙去過一次西南,那時明笙剛做下寧王錯事,心中不安,便接著帶我和弟弟出遊的名頭,去了一趟西南,此事,朝中舊臣應該知道。」
安憫冉抬眸,神色震驚。
「好像確實如此。」
「我也好想聽聞過了。」
年紀稍大的朝臣交頭接耳,連連點頭。
「那次去雲南一為暗查此事是否還留有破綻,二是和安南國的人見面。」明沉舟冷靜說道。
謝延眉心緊皺,嘴角微動。
這番說辭,明笙之罪,罪不容誅。
「我那日在西南因為貪玩,私自跑了出來便也順手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