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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病春只能沉默地看著她。
「你喜歡我嗎?」
玄色的蟒袍散落在床榻上,謝病春漆黑的眼珠即使在深夜中依舊深邃而明亮,一旦全心全意注視某人時,就好似含著一腔深情,拉著人在紅塵中沉淪。
「喜歡。」
許久之後,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明沉舟高高在上的坐在他身上,一隻手慢慢地謝病春搭在她腰間的手十指交纏,看著他破涕為笑。
「我聽說外面的人都說我們是趙姬繆毒。」
她低下頭,溫熱,被淚水沾濕的唇落在面前之人冰冷的薄唇上。
「那我們就做一回趙姬繆毒。」
十指交纏的手指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收緊,連著細微空隙都找不到。
謝病春伸手按著身上之人的脖頸,緩緩閉上眼。
——明沉舟說她輸了,可這一盤,明明是他輸了。
一敗塗地,再無迴旋的能力。
氣氛逐漸升溫,明沉舟的手已經落在謝病春蟒服的腰帶上……
一聲輕微的咳嗽聲驟然響起。
意亂情迷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明沉舟立馬謝病春身上滾下來,一個打滾就滾進了被子裡,這一大動靜還拉著謝病春一個震動,隨後她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
「誰?」她故作鎮定的問道。
「娘娘,萬歲尋您。」一個低沉的聲音自開啟的大門外傳來。
是英景。
明沉舟輕輕鬆了一口氣,正打算拍拍胸口,這才發現自己還有一隻被人緊緊握著。
這一扯差點把自己的胳膊抻到了,便悄悄抬眸去看還在床上躺著的人。
「娘娘不做趙姬了。」
謝病春似笑非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明沉舟甩了甩手,一張臉埋在被子裡,悶悶說道:「下次再做。」
「咳咳,萬歲也在找掌印。」
英景對屋內多了一個人完全不驚詫,語氣平靜地說著:「陸行已經送了一套新蟒服來。」
「萬歲何時醒的?」謝病春沒有鬆開她的手,只是冷靜起來,淡定問道。
「一個時辰前,今日是明相和綏陽守夜。」
明沉舟就這兩人緊握的說來回翻看著,時不時拿著手指戳了戳謝病春的指骨。
她不是沒看過謝病春的手,可今日看卻又覺得格外新奇。
「是我的男寵。」她突然笑眯眯地小聲說著。
只見她的男寵『膽大包天』地斜了她一眼,隨後繼續問道:「譽王今日有什麼動靜?」
明沉舟耳朵突然一動。
「譽王?」
「譽王五日前就入宮了,一直在柏壽殿伺疾,不曾離開。」
「跟譽王什麼關係啊。」明沉舟見縫插針地問道,「不過他伺疾我是知道的,之前遞了摺子,我自己批的。」
「譽王恐和此事有關。」謝病春送了她的手,長臂一伸,直接把人從床上撈出來,「更衣,想來我們的小皇帝也有所察覺了。」
明沉舟一愣,任由他把自己抱下床,驚疑說道:「謝延也知道了?」
謝病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知道外人是怎麼看南國人的嘛?」
屋內的燈光逐漸亮起。
英景目不斜視地送上兩套衣服,隨後悄無聲息的關上門。
明沉舟搖頭。
「沉默寡言,陰沉狠毒。」
謝病春慢條斯理地拿起大紅色的衣裙,親自為她穿衣。
明沉舟驚訝地眨眨眼。
「可謝延很開朗啊。」她說,「我聽聞南國之前不太開化,大概是不曾受詩書洗禮,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