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書生夜南行 巧遇恩師嚴昌廉(第2/2 頁)
了。
這下路遠算是抄上了,悠閒的騎著馬,吃著麵餅就著肉乾,嘬一口酒,再喝一口水,真忙。
夜中一路換馬慢行,風不大,雪停了,雖然依舊是寒冷,但好歹有酒暖身,加之又非逆風行進,路遠覺得身體尚能堅持,就這樣行了大約有三四個時辰,突然發現前方霧白的雪地上有幾個黑色凸起。
路遠一拉馬韁繩,馬未站穩,他已經翻身下馬,從馬鞍上摘下弩箭,貓著腰蛇行抵近檢視,原來是幾個黑色的布棚,隱隱還有人的打鼾聲傳來。路遠正要返身離去,卻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很快便有幾聲婦人的聲音,嬰兒則慢慢止住了哭聲,夜嬰啼奶。路遠不由得索然一笑,有了孩子的父母都懂得。
一個布棚的燈突然被點亮,裡面影影綽綽的,不久從裡面鑽出一個人來,穿了件白色的袍子,揹著一個箱籠,走出來後正身往布棚躬身一揖:“感謝恩師留宿之恩,開再勸恩師,還忘恩師莫再貪戀鄉土,隨開早日南行,以保家人周全。”
稍頃,布棚再被掀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一邊披著袍子一邊走了出來,他一託白袍男子的胳膊說道:“子仲不必多禮,當下人命賤入豚犬,老朽年邁已無力其他,許你三尺眠宿還當不得為難,子仲萬勿大禮客氣。”
白袍男子又道:“恩師,開日前聽說黑匪欲南下豫州,想必已經出兵,恩師您及家人也要速速離開啊,豈不知黑匪過處,無一活命啊?”
老者嘆了一聲道:“子仲,你之好意為師全家知曉,你看,”他手指向了一側的兩個布棚接著又說道:“如今僅餘幾位婦孺,加之我之年歲,如何行路啊?如今風雪阻擋,天要滅我全家,豈怪黑匪乎?子仲你不必再勸,為師命你速速南行,休要多語遷延。”說完轉身給白袍男子一個後背。
白袍子男子突然跪下哭道:“恩師啊,您既然選擇留下致以銘死,開又豈能拋下恩師獨善其身啊?既然恩師已經決定,求恩師准予開留下陪同。”
老者身體向前微傾,雙肩抖動了幾下,似有一聲輕啜,突然大聲喝道:“大膽孽徒,身為弟子,你竟敢不遵師命、塞則敷衍、巧言令色,從今日起,我與你斷絕師生情誼,你且走吧,休要打擾老朽一家清靜。”說完袍袖往後一揮,徑直走入布棚。
伏在雪地裡的白袍男子口中則不停哭喊道:“弟子求恩師收回成名、弟子求恩師收回成名......”
另兩個帳篷卻隨著一陣嬰兒的驚哭聲響起,後又傳出幾個婦人的嚶嚶低泣聲。
路遠看到此處,心底也是一陣唏噓,古人啊,別看酸腐,有的時候還是挺至純至忠至孝的。算了,看著這兩個老少讀書人的赤誠,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路遠站起身來,拂去前身的積雪,順手把弩箭留在了雪地上,大踏步向著白袍男子跪著的布棚走來。
路遠“嗒嗒”的腳步聲走近驚得跪著的白袍男子的注意,他趕緊回頭張望,約有兩三個呼吸間,他驚愕張著的大嘴突然喊道,一邊喊,一邊站起來迎向了路遠:“銘遠,是銘遠,恩師,恩師,是銘遠,銘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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