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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燙人,此等粗活還是讓小的來。請夫人和小姐不必親自動手。”
霍定姚大急,眼看就能瞧見信紙了,這個蔣魁卻非要擋住她。她乾脆往下一低頭,刺溜一聲從蔣魁的手臂下閃過去,撲到桌緣邊,努力伸長了脖子。
正要瞧了清楚,邢氏卻回過神來,一把從收了信紙。霍定姚大急,無奈那信就從她眼前輕飄飄地被拿開,她只來得及瞧見了“……南柯,……悔恨”幾個字。
雖然零散,但是從這隻字片言琢磨起來,自己外祖父定然是斷然警告。她這樣想著,心頭稍稍鬆懈了幾分。
誰知,蔣魁接下來卻道,“此次夫人派小的前往祖老爺處請安,小的出門匆忙,未曾與老爺通報。不過小的以為,老爺自然會體恤夫人思鄉之情。”
他說著,瞧了霍定姚一眼,大概是覺得自家小姐年歲小,也不明白其中的話語。
邢氏一愣,微微一想臉色全然大變。哪裡是蔣魁出門匆忙沒有通報?而是當初她想得簡單,根本沒有提前與霍大爺稟明。是啊,她原本只是想請老父替侯府美言幾句,事成之後,自家老爺對自己也會另眼相看。
誰曾料想,結果卻是這樣……只怕霍修竹會怒責自己自作聰明。一個不好,或許讓霍府和邢府從此生了嫌隙。可若不說,自家老父可是再三交代,萬一耽誤了大事可怎麼辦……
如此思慮再三,卻是下不了決斷。
霍定姚暗叫一聲糟。一看邢氏的神情已經開始動搖。
蔣魁想了想:“夫人,此事幹系重大,若是一個不慎,恐怕會讓老爺對夫人……小的有個法子……”他輕聲低語了幾句。
邢氏猶豫:“這怎麼行?”這樣她可能只會受斥責,但是蔣魁必定會重罰。
霍定姚豎直了耳朵,也沒聽清楚。撒嬌問邢氏,邢氏也沒吐露出一字半句,鬧得久了反而讓婆子將她送了回去。
傍晚霍修竹回府,尚未向霍老祖宗請晚安,就被邢氏派人請去。他看了手信,又聽聞了邢氏所言,當真大吃一驚,一時間怒火中燒。
一則暗惱自個兒聽信了二房的話,差點鑄成大錯,禍累全族。卻又惱怒邢氏擅自做主派人回孃家,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派了一個多嘴的,那便是邢氏識人不清了!
那奴才說什麼不好,竟然蠢得將這樣的大事隨隨便便洩露了出去。還好邢老葉子是自己老丈人,若下次派他去別的地方辦事,豈不是捅了蜂窩?——不由分說,打了蔣魁三十個板子,罰了一年的工錢。
邢氏也自知犯了忌諱,小心翼翼賠著好。霍大爺卻黑著臉摔門而出,一連幾天都歇在惠姨娘處。下人風言風語頓起,後來連霍老祖宗也聽了幾分流言,將霍修竹訓斥了一番,告誡其不可寵妾滅妻。霍大爺雖然應了,卻仍未回屋。反觀邢氏,神情憔悴,眼中含淚,霍定姚只能花更多時間前往逗樂安慰,不覺得心裡也冷了幾分。
她嘆了一口氣,自己父親什麼都好,就是好大喜功,太看重門面,耳根子又軟。他面上這般端著,實則不知道該有多慶幸呢。
說句不恭敬的話,這不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霍大爺的氣惱自然就是裝裝樣子了。
他接下來辦的第一件事便是趕緊打消了與太子結親的念頭。此事全然作罷,就當沒提過,
其次再給大姑娘霍元姬另尋一門親事,以免夜長夢多。
想了想,心有不快。回頭便命人將霍二爺叫到錦華軒,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將自家二弟訓斥一頓,就將人趕出了錦華軒。
霍二爺悻悻離開,回了屋子。平白無故捱了訓,竟然覺得周遭的下人看自己的眼神更多了幾分鄙薄,心中惱意愈發難消,呸了一句罵道:“他霍修竹以為他是誰?懦弱無能,不堪大任。若不是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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