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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 ”田伯林馬上顯出不安,“我很久沒見到她了,病得重嗎?”
“病得不輕,起不了床!”黃大香說,“她讓我告訴你,往後你們各顧各,就當沒見識過一般,你說,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田伯林有些慌忙,“她是說過這話,可是,這。。。 ”
“棗秀把事情全都跟我說了。”黃大香直言不諱,“她是個寡婦,有大伯管著,你們竟弄出這種事來,你倒是好,說撒手便撒手,女人卻不一樣,說丟卻丟不了,不像你們男人,她現在不是病倒了?弄不好,還真能賠進命去的!你這不是作孽麼!”
“你是說她、她。。。 ”田伯林冒出汗來了,“是不是懷上孩子了?”
“懷孩子與沒懷孩子有多大差別?反正這都是要命的事,”黃大香說得有些激動,“你能說她這病不是因為你麼?”
“是因為我。。。 是呢!”田伯林也算能夠了解吳棗秀的性格。她情深意重,既敢冒死為他,也肯斷情為他,他承認,“棗秀待我是好,可她想讓我怎麼辦呢?”
“她能讓你怎麼辦?一個女人,除了說讓你不用管她,還有什麼別的法子?”黃大香說:“可是,做人總得講個良心才是,你就不該拿個主意麼?”
田伯林這才想到該拿主意的是他。他問:“這事情姜聖初知道了麼?”
“現在還不知道,但往後能保他不知道?一旦知道,那情形會是怎樣,你能想得到的!”黃大香進一步說,“你家裡人不就已經知道了!”
“李墨霞知道了?”田伯林又不免一驚。
“李墨霞跟我說起過,也許她是猜測到的,她不蠢,也不傻,能不知道?”黃大香乾脆把話說個透亮,“她說她早就打算與你離婚,你說她的這話是真還是假?”
“這話倒是不假。。。”田伯林卻蹙緊了眉頭。
[解說]問題不在於李墨霞願不願意離婚,而是一旦背離了主子,田伯林便是虎落平丘被犬欺,不說其他,連姜聖初也對付不下,這又如何保護得了吳棗秀?那結果,恐怕最終免不了亡命他鄉。田伯林敢不敢為吳棗秀亡命才是問題的關鍵!
但田伯林在思量了一番之後,對黃大香說了這樣的話:“請你替我去看看棗秀,勸勸她,棗秀待我一片誠心,我心裡明白,我怎麼也不會做沒良心的事,請她放心。眼下這時勢千變萬化,許多人都還不知道前面的路如何走。但我當著你香嫂的面說一句,到時候,我總會想出個妥帖的辦法來。。。”
有了這話,黃大香才如釋重負。
[解說]黃大香看人看事的目光並不勢利,也不鄙俗。她不但見到了吳棗秀的悲痛欲絕,見到了李墨霞的苦澀憂煩,見到了田伯林的難堪落魄,而且,她也敏感到了時勢的某些變化。她認為,此時此刻,吳棗秀要離開姜家就只有跟上田伯林,那才是唯一的生路。所以,不管吳棗秀如何偏執,黃大香決意替她做主,她是要玉成這樁姻緣,而不是苟且偷歡,不然,禍殃定會接踵而至。
這以後,田伯林就少不得常往黃大香家裡跑,或打聽吳棗秀的病情,或商量解脫的辦法。
昨天,當黃大香說到去探病時;吳棗秀一言不吐,甚至還拒絕聽她說話時,她對田伯林心情沉重地說:“棗秀這妹子是前生前世作了孽麼?落到了這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境況裡!偏偏她的生性又那麼執拗,用心又那麼悽苦——她對你田保長是死心死眼了!口上說要與你斷了絕了,可心裡又淤著血,囿著氣;想著要跟上你,又怕為難了你。她能說讓你們離婚的話麼?她是死也不肯開這個口的,我就擔心她左右都會熬不出命來呢!”
聽了這話,田伯林更是不能安心落意,他意識到這事已經讓他非與李墨霞離婚不可了。
當時,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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