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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嘆息一聲:“人言可畏,這世上不知從哪冒出來這麼多愛嚼舌根的人。不知前因後果就胡亂說得煞有其事,還有人專門喜歡搬弄口舌、顛倒黑白,沒事也要挑出三分毛病來誇大成十分,彷佛不揭人陰損,不潑人汙水他們就活不下去一樣。”
小書在一旁眨巴著眼:“那徐家二小姐也是因為這樣被退婚的?”
小巧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嗤笑:“姐姐才說完,這裡就多了一個不明是非說三道四的。”
小書不滿,嘟起嘴道:“我不過是把人家說過的話照說一遍而已!”
小碗啐道:“徐二小姐還沒訂親,哪裡來的退婚?只不過是媒婆上門去說親被拒絕了而已,可不就是你沒聽明白還要搬弄是非。何況這和我們剛才說的有什麼關係?”
小書這才恍然大悟,左右扭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姐姐不是說徐二奶奶和徐二小姐都是好人嗎?那她被拒親不就是因為有人搬弄是非?”
徐詩瑗被退親真是因為大海叔家認為她是驕縱的性子嗎?
荷花想起那活潑隨性的徐詩瑗,怎麼樣也和外面“善妒兇悍、拋頭露面、不知廉恥”等說辭掛不上號。只不過因徐二奶奶被人壞了名聲,徐二小姐又有些才氣,便為這個尊崇“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社會所不容。一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人們就更加添油加醋起來,恨不得把這個有“才女”之稱的出挑女子踩到泥地裡。
就是徐二奶奶,人們說她母老虎,也無非是因為她死活不同意徐二爺納妾。再加上後來徐家大爺看不過眼,曾經使人送了一個女子給自家弟弟,卻不想那女子連同大爺家裡護送的人都被二奶奶用棒槌給打了出來。經此一事,徐二奶奶就徹底成了定江縣妒婦與悍婦們的大姐頭。
但實際上,這一年來,荷花也見過徐二奶奶三四次,並沒有覺得她是一個多麼蠻橫無理的人。而荷花最看不慣的徐二奶奶顯擺的孔雀頭,那些貴婦們卻並沒有嘲笑她,反而有不少人跟風,一個個都把頭上查得金鑲玉翠的。
只是鼓起勇氣豁出一切堅持捍衛自己的丈夫,只是一個“妒”字,就毀了徐二奶奶並她的兒女一生,荷花不由覺得慼慼然。
“徐家配大海叔家是綽綽有餘了。經常和徐二奶奶來往的婦人太太們,也有很多想把二小姐說給自己兒子或親戚的,只不過大都是商賈人家,徐二爺一門心思要找個狀元女婿,這才拖了下來。而阿齊,他的理想是做官,徐家在仕途上對他沒有太大的幫助,估計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拒絕的。
徐二小姐不是因為那些流言才被拒親,而是因為被拒親才成了別人的笑柄。而且,徐大少爺現在也是秀才,和阿齊算同門同宗,以後在仕途上少不得還要互相幫襯,那些難聽的話必定不會是大海叔家裡人說出來的。”
小書驚呼:“啊?姐姐這樣說,徐二小姐豈不是很可憐?”
荷花道幽幽道:“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二小姐現在被流言所毀,未必日後就不能尋得一門好姻緣了。你們要記得,平日裡隨便說笑倒也罷了,但搬弄是非、在背後戳別人脊樑骨的話,最好是爛在肚子裡!
小書吐吐舌頭道,拉了小碗的手道:“這不是隻和姐姐說叨,聽姐姐教誨嗎?我們必不會去外面亂說的。”
小巧一個人想了想,吃吃笑道,“照這麼說,府尊大人對郝相公另眼相看,郝相公又有意找個在仕途上有助力的泰山,指不定府尊大人會給他說門親事?”
荷花沉吟一會兒,道:“你想得也有可能,但現在還不好說。其實,徐家的家底要比大海叔家豐厚,徐大少以後也是要在仕途上發展的,府尊大人真要有心,徐大少也是個不過人選。”
“姐姐這樣說,我覺得徐大少爺真的很好啊!徐二奶奶不同意徐二爺納妾,必定也不會讓徐大少爺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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