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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那……無繇又如何會在新鄭?”張良似乎正在竭力保持平靜。顏路笑了笑,道:“路也不知為何。”張良愣了愣:“不知為何?”“不知為何。”顏路點頭,“只隱約記得曾有人對路言及新鄭,一時便生了來此一觀之念,後來……此地生亂,路本無處可歸,正好於醫道上有些通透,便留在了醫館。算來,已有一年。”
張良的臉色有些僵,顏路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腦子裡模糊地飄過一個念頭——似乎在很早以前,有人對自己說過,若遇上世亂,做個濟世救人的醫者正好。
一青一白兩道身影便無聲地相對站在了大街上,牆頭枯萎的青草在落日餘暉裡抖動,一切蕭索無聲,顏路卻奇異地覺出幾分安謐。
“無繇。”張良出聲打破沉寂,“良想去醫館看看,可否?”
顏路一怔,繼而笑著回道:“有何不可?”
不過是有些疑惑——司徒大人待自己,似乎客氣得有些過分了。
——曾經很熟悉嗎?
——可為何全然沒有印象了呢?
——子房他也未提及過去……
心底對對方的稱呼讓顏路自己微微一愣,而後在張良的目光看來時,恰如其分地微微一笑,轉身帶路。
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開路鬼神辟易……
☆、【第四章】無所屬
張不疑從識字開始,就感覺得到自家阿父身上有一種常人少有的氣質。具體是什麼,一開始,張不疑沒想明白——一直到無繇先生出現。
周氏帶著張不疑隨張良遠赴潁川,而當張良不安於坐守陽翟、選擇遊戰潁川邊境時,周氏總是能第一時間收拾好行李,帶著張不疑跟緊張良的腳步,再在每一個地方為張良打理好日常一切。
於是,一直跟著張良“南征北戰”的張不疑,從某一天開始,忽然就發現,他阿父自到了新鄭後,有點不一樣。
比如阿父最近總是早出晚歸,每天呆在家裡的時辰用一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還是包括了夜間睡覺時間的。
比如阿父最近常對著軍報出神——鑑於他阿父出神不出神實在非一般人看得出來,所以經常把奏報的人糾結得滿頭汗。
比如阿父最近偶爾會看著天空,然後毫無徵兆地微笑——完全不是往日裡流於表面而不達眼底的淡笑。
小孩子的直覺往往比成人敏銳得多,哪怕這個孩子只有六歲。因此在周氏毫無所知地絮絮交代著張不疑少去打擾他日理萬機的阿父時,張不疑已經默默做了決定。
隔天,張不疑就做了一件讓他後悔畢生的事情。
“阿父。”張不疑皺著一張小臉,委屈兮兮地站到了張良面前。
正在看書的張良略有些疑惑地抬起頭,待到看清張不疑的神情時,不由得挑了挑眉——話說這表情其實有點熟悉呢……
“何事?”張良淺淺一笑,放下手中書卷,看著張不疑——一直以來,即使張不疑不過是個孩子,張良待張不疑從來以待成人的認真態度。同樣地,張不疑待他阿父,也一般地認真:“阿父最近越來越少待在家中了。”
張良似乎有些訝異,繼而,眼底便滑過一絲黯然。
張不疑繼續:“也越來越少指教不疑了。”
“是嗎……”張良扯著嘴角微微一笑,那笑容卻不大自然,隱約還有種苦澀在其間——被張不疑理解為愧疚。張不疑用力點頭,一本正經地說:“是啊。阿父總是大清早便出門,至晚間掌燈方回。”
張良淡淡地笑:“最近是有些疏忽了你。”
——關鍵不是我啊阿父……
張不疑默不作聲。
“嗯……不如為你請個先生。”張良忽然說。張不疑直接怔住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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