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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西邊。我們下了飛機,又轉火車,最後才被劇組的麵包車輾轉接過來,三個人一起住進嵌在半山腰上的一個獨立的窯洞裡。
然後上師就被拉去試鏡了。
對,你沒看錯,被拉去試鏡的那個人——
就是上師。
據盧敏疇的解釋,上師這副尊容就是他腦海中男主角的理想型。這位男主角他不僅貌美如花容顏絕世以至於不得不在戰鬥中戴上面具以增強殺氣,同時還有著極為清晰的大腦與異常強硬的精神,象這樣的一個人……
簡直非上師而誰何!
至於陳小會嘛……
既然已經過來了,就衝著他的這個身板與身手,還是可以安排幾場戲的,戴著面具衝鋒陷陣,就算是上師的替身罷!好在這樣的戲一來不多,準確的說整部電影也就只有兩場戰鬥,第一場戰鬥出現在影片開始算是為男主角的英勇張本,第二場就以戰鬥結束了男主角勇武的一生;二來反正是在混戰中也不容易被人發現穿幫……
只能說盧敏疇的大腦跟一般人那不一樣……
而且上師的大腦跟一般人也是不一樣的……
他居然會就那麼同意出演男一號了……
難不成他正在使用的這具模板是不需要回收再利用的?想當初阿南讓我拍一組照片我都死活沒答應,現在他居然跑去演電影?作為聯盟的精神導師與道德楷模,他這樣幹真的好麼?他到底有沒有替後來再使用這副模板的人們考慮清楚,這樣做真的不會造成他們在將來的困擾麼?
好罷,其實我知道上師只是又換了個新身份去泡妞——看起來真是修苦行的緣故,他這個模板天生就帶著問題,以至於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就算是夜夜春宵都不能令他平復,現在來到這個四野荒涼鳥不生蛋的地方,他要不出演男一號那還有什麼機會去泡女一號、女二號、女三號直至女N號呢?
當然以上師的那個高度,無論他幹什麼,我都管不了他。
甚至現在我都管不了陳小會了。真正是應了中國的那句老古話:天高皇帝遠,在這個窮鄉僻壤、界限模糊的地方,尤其是自從套上了那一副穿起來叮噹作響八面威風的盔甲,他就在與我漸漸地分離。
陳小會拍的第一場戲,是挽著韁繩駐立高坡,猙獰的青銅面具殺氣騰騰地扣在臉上,呼應著他斜掛鞍韉的□□。
他駐立在高坡上注視著坡下的戰場。
戰場上兩軍交錯,一片聲紛亂喊殺。
而他孤零零的身影象嵌入西北雄壯山巒的一座石雕。
只有他□□的戰馬時不時掀動前蹄,噴鼻搖尾,似乎等不及就要衝進坡下的殺氣陣雲中去。
從這個鏡頭直到他衝下山坡,彷彿挾雷霆之威撕開萬馬奔騰的軍陣,為了拍出應有的震撼性的視覺效果,這場戲反反覆覆拍了整一個星期,陳小會每天拍完都汗透重衣,累得連話也不肯多說,飯也吃不了幾口,頂多去山腳下一條混濁的小河裡打個滾,收拾收拾就躺炕上睡了。
然後第二天一早起來又要拍戲。
這樣整整一個星期過去,他都顯得似有若無,既在我身邊,又彷彿遠隔天涯,我朦朦朧朧地覺得有什麼變化正在發生,但是又拿捏不清楚,而一個星期已經過去,又是向恆遠集團的現任執行官林墨琛作周彙報的時候了。
我拿著手機出門,在光禿禿的山坡上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啟簡訊,首先就看到林墨琛在一個星期之前發來的那條——
臉笑疼了
這條簡訊我沒有回,事實上也沒有辦法回。我是該說他的修辭手法太誇張了呢,還是寧肯相信這只是一種誠實的描述,由於這段時期裡他那種災難性的心情,所以他久不活動的笑肌在沒有熱身的情況下才剛剛運動了兩次就這樣被嚴重地拉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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