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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他笑問:“那麼明天?後天?”
“也不行,”我說。
他挑著眉頭看我。
“因為我的行情一向看好,”我說:“林總你在我這裡已經排不上號了。”
林墨琛又哈哈大笑。
“看來我真有必要成為你的客戶,”他又那樣意味深長地跟我調笑:“才能跟你近距離多接觸,就好象陳主席曾經做過的那樣。”
我沒有對這句玩笑話作出應答。
他又開了口:“你這樣機靈,怪不得我會想要保護你——我一直在保護你,你總知道的。”
“謝謝林總,”我說:“我知道的。”
不管怎麼說,一個無證無照的開黑診所的黑醫生需要對她所有失敗的治療負責任,而一個興風作浪的前女友那就無論再怎麼矯情、再怎麼作死也都沒警察什麼事兒了是罷?
林墨琛看著我,似乎在期待我以一頓晚餐來答謝他的拯救。
但我註定要傷害他多情的心靈。
“我可以走了麼?”我問。
他揮一揮手。
我便轉身走了,拉開門的時候聽見他又在身後嘀咕了一句什麼。
我沒有聽清那句話。
但我覺得應該就是剛才他某句感嘆的重複。
“心理醫生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這天下午我回去的時候看見一地狼藉。陳小會雙手各持一隻長長的手柄,正在庭院裡使喚著一把園林大剪刀潑風般修剪著入夏以來瘋長的灌木。
但這不是前幾天才剛剪過的麼?
所以說這個人確實太閒了是罷?
可能是聽到我的步聲,陳小會驀地扭過頭來。
我頓時就呆住了。
“站住!”我大喝一聲。
但那個人還是走掉了。
陳小會鬆開一隻手,單手握著大剪刀朝我走過來。
“阿貞姐,”他笑著說:“今天回來這麼早呵!”
我不動聲色地檢視著他的眼睛。
“你又剪枝呵,”我說。
他低下頭去看了看手上的剪刀,又再看看滿地剪碎的枝葉。
“嗯,”最後他勉強道:“剪剪更健康。”
這確實不是陳楨會了,但我總有一個說不出的感覺,似乎那個剛剛離去的人還藏在某個我看不見的地方在偷窺著我……
“我不在,”我隨意問:“一個人悶呵?”
他“嗯”了一聲:“你每次去見墨琛哥,都好長時間。”
“你介意呵?”
但真正介意的那個人應該不是他。
“批了沒有?”他突然想起我這次去的目的:“墨琛哥同意我去了沒有?天吶,你這麼快回來……”
“同意了,”我打斷他不祥的猜測:“把院子掃乾淨,收拾行李,也許很快就能動身了。”
陳小會這天下午便高興得快要瘋掉,從知道這個訊息起直到晚上休息闔上眼睛之前,喉嚨裡都連續不斷地飄揚著各個年代的表達興奮歡樂的歌聲:
“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
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
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
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而我在收拾好行李之後,晚上將要入睡的時候忽然收到一條簡訊,居然是林墨琛發過來的,只有短短的四個字:
臉笑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三
攝製組駐紮在黃土高原上一個看起來很荒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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