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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便走了過去。
只是,如果說他先前是在等待,那麼……究竟是在等待什麼呢?
“今夜的事也就罷了,明日恐怕才會全面開戰。”葉勳揉了揉眉心,低聲道:“我方才去城頭看過,齊國的軍隊生生往前挪了一百來丈的距離……齊越是在給我施壓,想要圍住飛雲。”停頓了片刻,又道:“若不是皇上下旨只守不攻,我倒是想直接出去和他們好好打一場。”
“是啊。”葉勳苦笑,側頭看向木棚外,嘆道:“我真的不明白皇上和齊王在想什麼……飛雲的兵力並不比齊國現在駐紮在外面的軍隊差,人數上也是不相上下,若是開啟城門打上一場,無論勝負我都可以接受……起碼我們拼盡了全力。但眼下先是齊國不動聲色,接著皇上又不許我們攻擊。只守城的話,根本不能斷絕禍患,我們如果一直處於被動,只會越打越疲!”
經過昨晚這麼一鬧,旗雲早已是疲憊不堪。回到府內,也不願打擾尚在睡夢中的碎玲,簡單同葉勳說了幾句,便進房內躺了下來。不消片刻,就沉沉陷入了睡眠。
這種不痛不癢的打法接連持續了五日,一波接一波的襲擊將兩邊的軍隊都搞得疲憊不堪。連葉勳手下的幾員大將都有些沉不住氣,想要開門去迎戰,卻偏偏又被皇帝的旨令束縛,連一步都不得脫離飛雲,守城戰打得格外氣悶。
葉勳夾在皇帝與手下士兵中間,既要接受下屬的抱怨,又要接受來自皇帝的壓力,兩廂為難,短短五日人便憔悴了不少。正當這樣的時候,終於有一件可以算作喜訊的事來臨了——皇帝下詔命旗雲回宮。
李坤的話再也說不出來,索性默默低下頭退到了一邊。葉勳掃了他一眼,收起眼中的狠厲,轉而看向旗雲:“進去吧,我有事和你說。”
旗雲想要拉著他的手把他一起帶走,遠離這個戰場,可是她知道,如果離開了這裡,那麼葉勳就將不再是自己一直傾慕的那個葉勳。這是他必須擔負的責任——無可推卸的責任,也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
那兩個陳舊的小木牌時隔多年終於再一次親暱地靠在一起,它們的存在是如此和諧,彷彿天生就應該被放置在一處,強行分開只是一種殘忍的褻瀆。
第二十七章:背叛
葉勳留在房內,又同旗雲說了一陣,便起身離開去準備回京的事宜。旗雲叫了碎玲來幫忙收拾行李,好在來飛雲時便未帶多少東西,如今雖然匆忙也不至於手忙腳亂。等到所有事情都準備完畢,旗雲便去隔壁看望正在養傷的弟弟。
那夜旗雲對葉勳提過以後,第二日便有人將寂雲抬了回來。前面兩三天儘管寂雲已經清醒,但還是不大能動,這幾日倒是好多了,今天再去看他,勉強已可以下地行走,旗雲便不再過多擔心。
寂雲的性子在某些方面與葉勳有些相似,年紀尚輕卻已頗有擔當,想來離開飛雲他是不會同意的,旗雲也就不再提起,只是反覆交代了他凡事小心、切不可再莽撞行事。寂雲樂呵呵地一徑點頭,絲毫沒有傷患的樣子,反倒不停說著旗雲肚子裡的孩子,一雙圓圓的眼睛彎成兩輪新月,快樂的情緒絲毫沒有被戰火汙染。
看到他開心,旗雲自然也是高興的,只是還是擔心這個魯莽的弟弟。他現下傷勢未愈,性格又衝動,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好歹還是該找個人來看著他。只是葉勳那裡已是應接不暇,她也不便再給他新增麻煩,而軍中談得上認識的人實在少之又少。馬宏為人寬厚,但多多少少也不顯得不夠靈活,與寂雲湊在一起未必能助益許多;李坤冷銳生硬,寂雲性格活潑與他想必也不能很好相處,何況李坤畢竟也不熟悉,不好隨意交代。思來想去,能夠拜託照看的竟就只剩下謝清一人。
提起謝清,除了單純的讚賞,關於他和寂雲的關係,旗雲的心思還是十分複雜的。
上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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