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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推上了更危險的境地。
“嗯,我知道了。”出乎意料的是,旗雲靜靜沉思了一陣,反應卻很平淡。她撫了撫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抬頭對謝清笑道:“那就有勞了。”
“不行,我還是得去找個老大夫瞧瞧。”碎玲平日裡溫婉和善,遇到今日的事卻不肯退步。旗雲也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便道:“那就讓寂雲去吧,他比你熟悉。”
“好吧。”寂雲聳聳肩,便打算往外走去:“我順便再把葉大哥也叫過來。”
寂雲回頭。旗雲坐在涼椅上,似乎有些猶豫。想了想,擺擺手:“算了,你去吧。”
從揚州到京城,再才從京城到飛雲,輾轉數月的時間,疲憊的不僅是身體,更是心神。旗雲都快想不起來,距離上一次這樣平和的心境究竟有多遠了。她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腹間,溫暖柔軟的觸覺像是在提醒著——這裡已經住下了一個幼小的生命。
她忽然就有了一些作為母親的自覺。那是自然而然地一種感受——腹中的小生命甚至還未開始發育,她卻已經將愛傾注給了它——那麼溫暖,那麼柔軟地存在,與她氣息相連、生命相關,彷彿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獲得她的守護——她簡直沒有辦法不去珍視它。
星光輕柔地垂落,旗雲半睜著眼,神情恍惚地想著這一切。她像是變成了許多年前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在寧靜的夏夜裡做著遙遠的夢想。星辰的光芒細碎而柔軟,落在她迷濛的眼中,氤氳成一片皚皚的霧色。
如果說方才旗雲還抱著僥倖的幻想,那麼那些念頭此時也破碎無蹤。她暗自握緊手心,垂眸思索了片刻,問道:“寂雲呢?”
關上房門,點了一盞燈,依稀還能看見門口宛如高山佇立的身影——關於這個李坤,旗雲倒的確是曾見過兩面。當初在校場的時候,從高臺上看下去站在一處的那幾人,其中一位便是李坤。只是那時距離隔得遠,面目看不真切,還是後來葉勳得了空引見的。這人也算是葉勳心腹之一,平時不愛說話,據說在戰場上最是狠勇,現下卻被派來保護自己,恐怕心中有些不忿吧。
算起來,目前關於葉勳的心腹,旗雲也就僅見過馬宏與李坤二人。葉勳曾說細作便在自己身邊那幾位兄弟之中,那麼——能夠得到他信任、被派來自己身邊的這兩位,想必是沒有嫌疑了?否則以葉勳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把有危險的人物往自己這裡引。這樣想來,聽李坤的話也無錯,姑且就好好地在房內待著吧。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噩夢連連。再醒來時,天還未亮,屋內燈火已滅,碎玲在外間睡下,窗外的紅光也弱了些。唯獨那個身影還一動不動,筆直地守在屋外。
還未拉開門,門外的人就有所知覺,靠了過來,貼著門框低聲道:“娘娘有何吩咐?”
旗雲蹙起眉,片刻卻又釋然,問道:“那寂雲呢?他沒事吧?”
旗雲先是鬆了口氣,旋即心卻又提了起來——重傷不醒?究竟是重到了什麼程度?寂雲的傷才剛剛好,現在又成了這樣,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第二十六章:戰火
此時已將近天亮時分,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城門口處的火光照了大半夜,現在也略微熄滅了一些,沿路火把照耀,城中士兵穿梭忙碌。那麼多人,來來往往卻沒發出多大的聲音,旗雲從他們身邊擦過,見眾人臉色嚴肅,有的身上還帶著傷口,默不作聲地搬運戰時物資,似乎是要運到別的地方。
因為寂雲的傷勢過重,不宜挪動,索性便靠著內城牆就地建了個棚子。旗雲趕來的時候,小小的棚外坐了好幾個人,周圍還有些士兵在清理戰後的場地,走近幾步便聞到濃濃的焦臭味,混著無處不在的血腥氣,直引人作嘔。
旗雲臉色泛白,聽到李坤說寂雲便在那棚內,再也等待不住,加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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