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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想到那句“滿地黃花堆積”。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她覺得應景,來來回回吟了好幾遍。未晚見她停筆,好奇地歪頭來看,桌上放了本書,用黑色綢緞包裹著,封面上刺繡精緻,內頁裡寫滿了東西。
“小姐,你這些天都在寫什麼呀。”她翻了翻,咦了一聲道,“怎麼我一個字都不認識。”
明霜回過神來,含笑道:“這是永州那邊的女字,京城裡頭不興這個,知道女書麼?”
未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聽說過。想不到小姐也會寫這個?”
“你杏遙姐姐從前是零陵郡人。”她合上書頁,“他們那邊有賀三朝的習俗,姑娘家出嫁回門這日,孃家人要把做好的三朝書拿出來,作為婚嫁辭書。”
明霜拿起針線來,笑說:“眼下她跟著我背井離鄉,也沒什麼好送她的了,就當是孃家人給她做本這個,算是個心意。”
未晚扳著手指頭數道:“三天……誒,這麼說就是明天了?”
“是啊,我也快要做好了,就差繡點邊角上去,這就便成了。”
她自告奮勇:“那我來幫您吧!”
“好呀。”明霜往旁邊挪了挪,“我正嫌手疼呢,來……這就按我之前那樣的針腳繡就是了。”
……
明家正門口,狂風大作,幾十禁軍整整齊齊並排而立,嚴濤從馬上翻身而下,紫色的官服上束著翡翠玉革帶,腰間墜了條金魚,抬眼朝門上的匾額一望,拈著鬍鬚笑了笑,拂袖吩咐左右:“推門!”
一干禁軍魚貫而入,院中家丁惶恐不已,或有上前來的,還未及開口人已被推倒在地。前院早亂成一團,明見書得了訊息,慌忙撩袍趕來,一見是嚴濤,半喜半憂地上前問道:
“瞧嚴大人這身官服……是晉升了?今日怎麼來的如此匆忙,也不……也不事先說一聲,好讓下官能有所準備。”
“有所準備?”嚴濤環顧四周,淡笑道,“那就不必了,我此番是奉旨前來交辦事件,要事在身,可不能疏忽。”
明見書打量他的眼神,膽戰心驚地拿袖子擦了擦脖頸上的冷汗,半天才扯出個笑容。
“是……”
樹梢上鳥雀撲騰,慌不擇路地四下飛散。
明霜和未晚剛把手裡的活兒做完,忽聽到周圍腳步聲凌亂,似乎是從正院那邊傳來的動靜,院中的那隻八哥拼了命地張嘴叫喚。
“砰”的一聲重響,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撥身穿紅錦邊甲衣的禁軍大步流星進來。
未晚嚇得一抖,顫聲道:“你們這是……”
領頭的那個循聲一望,抬手一揮:“把人帶走!”
兩個人上來拽她胳膊,未晚回頭瞧見明霜被拖倒在地,不禁嚷道:“小姐!……你們別動我家小姐,她腿不好,走不了路的!”
對方一巴掌扇過來叫她閉嘴,伸手便推了個趔趄,不由分說拉著她往前院去,未晚扭頭回來直衝明霜掉眼淚。
“小姐,小姐!”
明霜在地上被拖出一段距離,那人似乎也發現她是真的腿腳不方便,索性彎下腰把她往肩上一扛,徑直向外面走。
正院堂屋內跪了一地人,明見書和葉夫人也在其中,低著腦袋看不清表情。明霜被丟在張姨娘旁邊,還沒等抬頭,面前就聽人道:“都趴好了,上頭有旨,誰若敢反抗就地正法!”
餘光瞥見四處一片狼藉,明見書已摘了冠帽,跪在旁邊抖得如篩子一般。
“大人,這……這是怎麼說呢!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他不時偷眼去看嚴濤,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下官為官數載,小心謹慎侍奉今上,並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啊!”
嚴濤在太師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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