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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之思與雲瀾連目光也沒有碰一下,只當作陌生人,風華夫人為二人引薦後還互相寒暄了一番。剛進府門沒走幾步,阮如月不經意看到一個人,眸光一冷,想喝出聲時,又忍住怒火不發,卻對邵之思道:“夫君,你可記得那株玉色煙花?”
說著眼中光芒如利刃般射向沉玉,嚇得本就心神不寧的沉玉更加驚慌,緊緊跟著阮夢華不敢稍離半步。
邵之思當然記得,他還託了人打聽哪裡還有花種,可世間再沒人知道這種花開在何處。
“那花就是被這個奴才毀了,不如今日將她捆了送回去,也算對太君有個交待。”關於此事邵老太君確實耿耿於懷。
阮夢華一攔:“阿姊,此事早已揭過,你又何必呢?”
阮如月不願做咄咄逼人狀,依在邵之思身旁輕聲輕氣地道:“不過是個奴才,阿妹你何苦從宮裡護到宮外,難道當日我並沒說錯……是你讓她那麼做的?”
撫心茫茫淚如珠(二)
她舊事重提,惹得在場幾人臉上均不自在,阮夢華心中有氣,誰不知那花原是邵之思送給了她的,彼時二人身有婚約,當作是定情之物也說得過。後來婚事突變,不管邵之思是移情他人,還是邵家硬要換人,總之她是憋氣得緊。她心知今日回府兩相遇上頗多尷尬,依阿姊的性子,必要生事,只是沒想到會如此心急,趕不急坐下來便要讓人拿自己的丫鬟。
眼前的情形是相當的尷尬,風華夫人剛要說話,邵之思先開了口:“如月,今朝回門,還未正式與母親拜禮,此事……”
阮如月如何聽不出他維護之意,想到成婚後這幾日的心滿意足,一時有種沒著沒落的感覺,不由黯然道:“不錯,是我糊塗了。”
下一刻她被風華夫人攬過,道:“今日莫提那些了,快些進去吧。”
說罷帶著她往頭走,阮夢華落下幾步,寧願離得阿姊遠些才好,卻見邵之思回頭望了一眼,目光歉然,似有話想說。
耳邊聽得雲瀾低低笑道:“你姊姊姊夫倒也奇怪,一個針對你,一個護著你,有趣得很。”
她側目瞪了他一眼,也學著他低聲道:“你才有趣,非要到別人家裡住,皇宮還住不下你嘛?”
“丫頭,我如今是貴府的客人,你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阮夢華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風華夫人府可從來都是不是她的家,她也只是個客人罷了。
初冬寒意未重,華園裡幾叢長葛還能看到些許綠意,靜靜地爬在影壁上。這兒是阮夢華在府中的居所,鳴玉帶人快手快腳地整理好箱籠,把阮夢華慣用的物品放置妥當,看到那個墨玉盒子時,不禁猶豫起來。小姐的東西一直是她在打理,裡頭是什麼她很清楚,再者小姐巴巴地讓人從杏洲帶過來,可見心中著緊。
阮夢華正好進房,一眼瞧見她手中的盒子,臉色未變,倒淡淡地吩咐:“就擱那兒吧,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鳴玉想了想,小心地道:“小姐,這些信……不如燒了乾淨。”
阮夢華本就是這麼想的,只是那曾經的婚約永遠是阿姊心中的一根刺,連一盆花也得要回去,若是日後想到自己的妹妹與夫婿還透過信,再無理取鬧,她若說燒了阿姊會信嘛?
此時無故找著邵之思送還倒著了痕跡,她搖搖頭道:“先放著,以後再說。”
只是與家人吃了頓飯,她已睏乏不堪,這幾日雖然不再心口疼痛,精神卻不怎麼好,不知雲瀾那個庸醫能不能根治她的病,她實在對他沒有信心。
鳴玉看出她的睏意,將高高束起的玉色釵環從她頭上取走,放下如墨長髮輕輕梳理,又道:“小姐,別怪鳴玉多嘴,咱們在杏洲雖然離京城遠,可你要快活得多。”
阮夢華閉著眼睛,舒服地嘆了口氣:“我以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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