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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喜極而泣,有笑中含淚,可太子妃這算是怎麼回事?
紅蘺站到了炤寧身後,擔心太子妃當場瘋掉傷害小姐。
幸好,太子妃的眼淚漸漸收住,笑意卻是越來越濃,後來笑得身形都輕輕顫動。
歇斯底里了。
“蠢……太蠢了……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太子妃放下手裡的小手爐,用斗篷緊緊地裹住自己,身形滑下座椅,蹲在地上,靜默片刻之後,悶聲哭了起來。
一如受了重創的小動物。
她的一輩子,毀在了那對嘴甜心毒的母女手裡。
她的夫君是幫兇。
她的夫君,哪裡是個人?!
這麼多年,她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有一刻,她真想殺了自己。還活個什麼勁?
炤寧無聲地嘆息一聲,走過去,輕輕拍著太子妃的背。
更多的安慰,她給不了,太子妃也不需要。
太子妃哭了起碼一刻鐘,總算平靜下來。
紅蘺去打來熱水,讓她洗了一把臉。
太子妃沒再落座,她用力揉了揉臉,清了清嗓子,問炤寧:“我是不是根本就不瞭解我的孃家?”
炤寧笑而不答。佟家的醜聞,她不能告訴太子妃。知道的太多,從來就不是好事。跟人說的太多,更是惹禍上身。
“不管怎麼說,我要感謝你。”太子妃取出一個荷包,“你查到這些,費心費人力,這是我一點兒心意,請你收下。日後,我希望我們還是常來常往。”她抿了抿唇,險些又掉眼淚,“你一定不相信,現在我最信任的人,居然是你——真是沒想到。”
“太客氣了。”炤寧和聲道,“你要是沒別的顧忌,我們自然可以常來常往。歸根結底,你回去之後還要設法查證。”
“我明白。”太子妃苦笑著把荷包放到炤寧手裡,“不耽擱你了,回去便要著手驗證我們的猜測。”語畢轉身,匆匆出門。
紅蘺反應快,找出一個帷帽,追出去給太子妃戴上——眼睛哭得像桃子似的,叫人看見的話,一定以為是小姐無法無天欺負到了太子妃頭上。
太子妃到這時也意識到自己行徑不妥,破天荒地說了一句:“是我考慮不周,麻煩你了。”
紅蘺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笑起來。這人是完全懵了,但願回去的路上能清醒過來。
太子妃離開之後,炤寧到外院去見三老爺。叔侄兩個客客氣氣地說了會兒話,隨後一同回往江府。
大老爺已經給了她交代,絕不能再爭意氣。在路上,她拿出太子妃給自己的那個荷包,取出裡面的兩張銀票。
整整一萬兩。
出手可真大方。
近日簡直是財源廣進,發財的感覺實在是好。炤寧拿給紅蘺看,“再遇到什麼事,我攢下的這些意外之財就能辦妥當。”
紅蘺卻剜了她一眼,“銀票又不扎手,好端端地收著不行麼?烏鴉嘴。”
“也是啊。”炤寧把荷包收起來,慵懶地倚著大迎枕,“我好好兒收著,往後你出嫁的時候,給你置辦嫁妝。”
“沒正形!”紅蘺沒轍地笑起來,“我就多餘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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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太子妃獨坐在燭光影裡。
她在等待太子過來。
下午回來之後,便聽說佟念柔來過——來的時候輕車簡從遮人耳目,擺明了是太子閒得找她排遣時間。說難聽點兒,是太子還沒到圓房那一日就心癢癢了。
是在那一刻,她完全地看輕了太子,打消了將實情告訴他的念頭——最起碼,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現在最恨的是自己,其次就是他。
她是過來人,清楚年輕男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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