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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都和顏悅色地跟母女兩個說了大半晌的話。
氣得她。
今日上午,太子妃聽說了江府、方府兩位世子的事,知道炤寧終於對江予茼下手了。起初不是不擔心的,生怕江予茼亂說話。後來想想江式庾,便又踏實下來。她固然害怕捲入這種是非,但是江式庾比她更怕。
之後她接到炤寧的帖子,幾乎可以確定對方查她的事有了進展。江予茼的事情已經有了著落,而炤寧能用得到她的事,只這一件。
於是,她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親自登門。
在外院,太子妃遇到了江府三老爺。
三老爺來喚炤寧回家。大老爺倒是想親自過來一趟,給足炤寧體面,但是今日皇帝雖然沒上朝,卻喚了幾名重臣在御書房議事,他在其列,無法過來。
此刻,三老爺見太子妃駕臨此地,心裡很意外,面上態度恭敬,請太子妃去與炤寧說話,自己在外院喝茶、賞梅。
炤寧只留了紅蘺在跟前服侍,請太子妃到裡間落座,把一早所得的訊息委婉相告,隨後道:“我也不敢保證害你的就是她們,甚至不知道太子有沒有一直佩戴著那塊玉佩,眼下只是有這種猜測。”
“那塊玉佩……”太子妃眼神變幻不定,想起了很多事。
那對母女的幾句話是關鍵,在她聽聞那一刻,便知道那個結果沒得改。聽不到、想不到的時候,全無頭緒,一旦聽到意識到,過往中有關聯的大事小情便會齊齊湧上心頭,恰如靈光一現。
那種對話,誰想編都編不出。
炤寧也不打擾她,小口小口地喝茶。不論是單純覺得太子妃可憐,還是從別處著想,都應該讓太子妃知道這件事。用外力撼動一棵大樹,費時費力,遠不如讓那棵大樹從根部爛掉。
佟三夫人母女兩個分明是一個鼻孔出氣。佟念柔小小年紀便介入那種事情,簡直讓人髮指,那是個什麼貨色?讓別人胎死腹中,指望著自己生兒育女獲得富貴榮華——憑什麼?她有什麼資格如願?
“依你看,那兩個太醫……”太子妃語聲沙啞艱澀,“是不是早就被收買了?不然,何以二話不說就自盡了?”
“這倒是與我想到一處去了。”炤寧溫聲道,“你可曾讓太醫檢查過你們貼身佩戴的物件兒?”
太子妃神色木然地點頭,“有,有……成婚兩個月之後,我娘就提點過我。太子那塊何時都不離身的玉佩,那兩顆有香氣的寶石珠子,別人大抵都不記得了,可我娘生怕我不能懷胎,不知怎的記起了這檔子事,說一定要讓太醫檢查一番,萬一對他有好處對我卻有壞處,那還有個好麼?”
是榮國公夫人一直記得那兩顆珠子,還是有心人一直記得?炤寧這樣想著的時候,太子妃亦是面色一變,語聲驚惶:
“你說,我娘是不是在人提醒之下才想到了這件事?我跟太子相伴長大,都不在意這種事……”
炤寧愛莫能助地笑笑,“那就只能去問榮國公夫人了。”
太子妃沉默下去,慢慢地,身形開始不可控制地發抖。她是這樣的,過於傷心憤怒的時候,便會手腳冰涼,周身發抖。
炤寧和紅蘺看著這一幕,覺得這女子在這一刻實在是太可憐。前者拿過一個小手爐,送到太子妃手裡;後者取過一件斗篷,給太子妃披上。
人最無助的時候,是意識到自己懵懂無知到了不可原諒的地步。
壞一點兒,這人會崩潰,變成個廢物。
好一點兒,會忽然開竅,為自己討還公道,但是,會連自己一併痛恨。
太子妃緊緊地握著小手爐,好半晌才平靜下來,張口欲言時,眼淚卻猝不及防地滾落。
一顆顆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唇畔卻綻出了可憐兮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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