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誚,“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便是我手裡證據能將你活埋那一日,我都不會稟明父皇——這筆賬,我要親手與你清算。”
“憑你?”太子冷笑一聲,故意挑起師庭逸的怒火,“知不知道?炤寧在外幾次死裡逃生,兩次受傷,第一次沒有大礙,只是手傷到了;第二次則很是嚴重,傷在後背。沒法子,她有時聰明得嚇人,有時笨得可怕——後背的傷,是她幫丫鬟擋刀落下的。她能活下來,實在是出乎我的預料。她九死一生的時候,你在做什麼?你幫過她什麼?如果換做是你,現在還需要誰幫忙麼?”他一邊眉毛挑起,“幫忙?別給她添亂就不錯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眼前寒光一閃,幾乎是在同時,覺出頭上一輕,聽到發冠落地的聲響。
師庭逸收回匕首,仍是負手而立,彷彿方才什麼都沒做過。但是,心頭銳痛不已。炤寧受過重傷,但是從未與他提及。為何不說?不屑訴苦,還是真如太子所說,並不需要他為她報復?
太子已是披頭散髮,狼狽不已。怕麼?沒覺得怕。瞬間發生並結束的事,來不及有情緒。
師庭逸踱出兩步,鞋尖在地上碾磨。
太子斂目看去,驚見師庭逸踏在腳下的,是他衣袖一角。
師庭逸唇角微揚,勾出一抹悲喜難辨的笑,揚長而去。
就此恩斷義絕。他沒說出口,已不需言明。
太子看著他走遠,在原地站立良久,唇角緩緩上揚。
他並不知道,此刻自己與師庭逸方才的笑容一模一樣,透著悲傷、自嘲。
他是故意激怒師庭逸,他需要看到四弟當場翻臉,從而讓自己最為清晰地意識到:回頭路已斷,別無選擇。
二十二年的手足,情分一朝斬斷,他又如何能做到無動於衷?
走到這地步,很好。歸根結底,四弟為了一個女人與他敵對,甚而不曾試圖給彼此一個轉圜的餘地。
這理由足夠了,足夠證明錯不在他。皇室之中,本就容不下親情。
他揚聲喚人來打理了儀容,隨後從速回到府邸。當務之急,是追查太子妃小產之事。若是炤寧,沒得查。幸好不是她,這樣一來,不論是誰,他都能儘快查個水落石出。
第037章 錯怪
第037章:錯怪
韓越霖離開皇宮,徑自到江府找炤寧。
炤寧還在江予莫的書房,見了他,笑問:“夏泊濤跟你說了沒有?”
韓越霖頷首,問道:“氣壞了吧?”
“不生氣才奇了。”炤寧扯扯嘴角,“算是好事,讓我再無顧忌。”
“本就該如此。”
炤寧將幾封書信交給他,“剛寫好的,需得三日內送到他們手中。”
韓越霖接過書信,抱怨一句:“錦衣衛盡給你送信了,算是怎麼回事?”
炤寧輕笑起來,“別的事用不到你們,沒法子。”
“這話要是讓皇上聽到,不跟你吹鬍子瞪眼才怪。”韓越霖笑著站起身,“你沒變成氣包子就行,我走了。”
炤寧送他時輕聲提醒,“太子想從你身上打主意,你防著點兒。”
“早料到了,不會給他機會。”韓越霖正色叮囑她,“我最不放心的是你,千萬謹慎。”
“嗯。”
韓越霖揚了揚手裡的信,“這些,燕王可知情?”
炤寧搖頭,不解地看著他,“要他知道做什麼?這是我們的人脈。”
“以為你凡事都要跟他商量。”韓越霖微笑,“這次我倒是小看你了。”沒料到她將兩回事劃分得清清楚楚。
“是吧?”炤寧眉飛色舞的,“往後要你高看的時候多著呢,等著瞧吧。”得他一次誇獎,很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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