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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苦頭,若再失去江四小姐這個身份,便是才情容貌絕世,也只能落個被人踐踏的下場。過去的事咱們都別再提了,把日子過好才是正理。”
語氣懇切,實則是綿裡藏針的一番話。
“是啊,四姐,快回去吧。”江素馨忍不住插嘴,“你爭意氣不回府的話,只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何苦呢?是,你雙親興許給你留下了靠山,但那所謂的靠山若是有用,你怎會經歷三年漂泊之苦,他們又怎麼會眼睜睜看你率性而為聲名俱損?”
炤寧笑了,“原來我還有聲名可損。”
“那是自然,出自我們江家的第一美人兒,哪個不知道啊。”江素馨冷哼一聲,壓不住火氣了,“你在江南停留期間,常與閒雜人等齊聚一堂豪賭,好賭的名聲甚至傳到了京城,讓人說我們江家門風不正。四姐,我真是不明白,相隔千里你都要讓手足被你連累,到底是安的什麼心?”本意是示好,人家根本不稀罕,那就索性翻臉,她是江府正正經經的閨秀,還要畏懼一個流落在外的人不成?
炤寧起身,轉到東北角的案前站定。
案上有一副玄鐵打造的骨牌,她斂目看著牌面,語氣柔和:“紅蘺,這是不是徐叔專門請人為我打造的?日子久了,記不清了。”
“稟小姐,確是如此。”紅蘺在外人面前,對炤寧的態度格外恭敬,“您大病初癒後,腕力大不如前,習字作畫都沒了以前的力道。徐二爺擔心您灰心不再動筆,這才備了這副骨牌。一來可以消磨時間,二來也可鍛鍊腕力。”
主僕兩個竟說起閒話來,根本不接江素馨的話茬。
真正的嫌惡,不是惡語相向反唇相譏,是漠視、無視。
江素馨氣得粉面通紅,抬手拂落斗篷上的連帽。
“牌是好牌,今日這牌面也很好。”炤寧笑了笑,回到先前的位置落座,瞥過江素馨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可惜了。”
大夫人見狀,轉頭看向江素馨,目光凌厲。就算是炤寧對這丫頭裝病的事心知肚明,也不該堂而皇之地自行戳破謊言。炤寧發起火來,吩咐護衛痛打太子和燕王的表弟的事兒都做過,那是這個缺心眼兒的丫頭消受得起的麼?
炤寧道:“這個人如此聒噪,大伯母竟還沒把她打發出去。”
江素馨霍然起身。
“素馨!”大夫人目光更冷,“你給我出去!”
“母親……”江素馨與大夫人親近是真的,畏懼對方也是真的,稍稍遲疑,便恭聲稱是,走出門去。
大夫人啜了口茶,神色恢復成溫和慈愛,“還說呢,不單是素馨叫人頭疼,便是你三姐,到現在也還沒許下人家。唉——太夫人這一陣子看到我總沒個好臉色,問我是不是故意要讓膝下女兒走自己的老路。”一副說家常訴委屈的樣子。
她的來意,只是為著勸說炤寧儘快回江府,不想節外生枝。
有什麼法子呢?聽說了燕王滿世界追尋炤寧的訊息,太夫人就興奮起來,大抵是又開始做與皇室結親的美夢了。她與大老爺雖然認定不可能,還是要遵從太夫人的意思,將人帶回府裡。
她那個婆婆,誰能對付?別說她了,就算桀驁不馴如炤寧,當初不也對太夫人屈服了?太夫人那時給了炤寧兩個選擇:你要麼照我的安排出嫁,要麼就給我滾出京城,敢打別的主意,我就給你個忤逆不孝的罪名。
“您當初是對大伯父一片痴心,才蹉跎了大好光陰,別人可比不得。”炤寧對紅蘺打個手勢,“三姐和五妹的城府、手段,更不及您當年分毫。”
紅蘺將一份供詞遞給大夫人。
“你這是——”大夫人預感不妙。炤寧待人冷淡,對著不喜之人或是情分淺薄之人,素來惜字如金,說話超過十個字的時候,大多時候是意味著有人要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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