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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找茬,吵嚷幾句拂袖而去,轉過天來雙雙病倒。這倒也罷了,奇的是兩個人不服藥安歇,反而跑到炤寧院門口誠惶誠恐地賠禮道歉,稱再不敢造次,只求炤寧放過他們,攆都攆不走。又過了兩日,二人病情加重,周身紅腫發癢甚至有潰爛之處,大把大把地掉頭髮,江予茼去了道館清修驅邪,江素馨則在房裡哭哭啼啼,誰都不肯見。
兄妹兩個給炤寧雪上加霜之後,並沒落到多少好處。對外一直宣稱病情不見好轉,悶在房裡或是寺廟、別院“將養”,日子能好過?
但是,別無選擇。做戲要做足,他們短時間內痊癒,炤寧的罪名便會消減,江予莫一定會跳著腳把她接回江府。絕不能功虧一簣。
炤寧一度對兩人害人害己之舉深惡痛絕,如今反倒慶幸他們不惜血本。
按理說,江素馨不該出門走動,不知為何竟冒雪前來。
江素馨進門後,便定定地看住炤寧。親眼得見她才相信,這個烏鴉嘴、煞星是真的回來了。
不是都說她重病纏身快死了麼?怎麼一點兒病容都不見,還是豔光四射的妖精模樣?
江素馨心裡恨得要死,面上卻不顯端倪。狠狠地掐了一下手臂,眼中浮現出淚光,哽咽著上前去,“四姐,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們想你想得好苦……”
紅蘺攔在她面前,笑盈盈地道:“五小姐正病著,過了病氣給我家小姐就不好了。您站遠點兒吧。”
江素馨訝然,紅唇微啟,委屈地看向炤寧,“四姐……”
炤寧一向護短兒,別說紅蘺一半原因是為自己著想,便是故意氣江素馨,她也會順著說,當下牽了牽唇,“我一向惜命。”
大夫人出面打圓場,攜了江素馨的手,指了指離炤寧較遠的座椅,“說的也是,你去那邊坐,喝杯茶暖暖身子。”
“多謝母親。”江素馨感激地笑了笑,落座後狠狠地剜了紅蘺一眼。
紅蘺毫不退讓,揚了揚眉,心說你個蠢貨!誰家的兒女會真把繼母當成親生母親一般?滿京城也只她江素馨一個。這樣的貨色,連被利用的資格也無。小姐說的對,有些小聰明實無城府的人,用起來不順手,且會漏洞百出,只為滿足報復心冒險為之,定會得不償失。
炤寧並沒起身見禮,對大夫人道:“許久未見,您還好麼?”
大夫人笑吟吟的,“自然還好。只是真的沒料到,我們急著見你,你卻像是無意相見。”居然讓她在花廳捱了這許久的凍,這會兒手腳還僵冷得厲害。
炤寧只是道:“習慣了就好。”
大夫人落座後喝了兩口茶,笑道:“我此次是過來傳話的:太夫人命你明日回府。”
炤寧玩味地笑著,緩緩搖頭,“不急。”
大夫人語氣誠摯:“太夫人甚是想念你,你便是不急於回府住下,總要回去請個安吧?”
炤寧笑開來。大夫人睜著眼撒謊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
太夫人的話言猶在耳:“你固然可以認為家族不仁、燕王不義,可凡事有因才有果。你若是仁義之輩,怎會落到這步田地。離家之後,改改你那冷心冷肺的性情,興許能多活一段日子。”
太夫人眼裡的她,不仁不義、冷心冷肺,理應被放棄。想念她?不盼著她快些死掉已是難得。
作為宗婦,太夫人當初的決定也不算是錯。她能給家族帶來益處的事,只有姻緣。姻緣路斷,又不肯接受安排嫁別人,不放棄還要供起來不成?
不是她大度善良,是根本沒指望過太夫人會善待自己,反思種種,能夠客觀看待。不怨恨不怪罪,卻不代表不會計較。
大夫人見炤寧沉默不語,又道:“炤寧,聽我一句勸,明日就回去吧。耽擱得太夫人動了怒,保不齊就把你掃地出門。你已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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