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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昨晚,男人不覺露出甜蜜模樣:他和琴歌最後又哭又笑相擁接吻,驚歎奇妙的命運,心裡更加緊繫對方。他們一直聊到很晚,筋疲力盡方才吻別休息。他覺得,這麼多年來,從沒有一次像昨晚那麼開心過。
“如果能留下來那就更好了……”感受著早上身強力壯的某處,蔣衛不禁這樣想。不過當時的情景讓兩人除了感動還是感動,根本不會想接吻之外的事,這也讓蔣衛感嘆感情對身體影響的奇妙。
“不過對於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先多考慮怎麼愉快生存下來的好。畢竟以後機會有的是……”蔣衛如此想著,渾身充滿了力量。
吃早飯,琴歌躲躲閃閃卻又嬌羞的眼神,趁其它人不注意瞬間的親暱頑皮,讓蔣衛總是傻笑發呆。
“喂、喂!你傻啦?”連憐對蔣衛的狀態很不滿,她正嘴邊粘著飯粒在陳述自己關於如何建設一個強國的“偉大”構想,可對面的傢伙竟敢不認真聽!
男人回神,抱歉笑笑,繼續扒飯。他又看看有些寂寥地低頭吃飯的梁雨,尋思找個機會完成琴歌的囑託。
飯畢,幾個女孩都去忙了。蔣衛閒了會兒,問了府中藏書的地方去找梁雨。
侯府的書閣不小,蔣衛進了門見到的卻不是梁雨而是一個清秀的年輕人。那人向他躬身一禮道:“主上駕臨,不知何事?”
這個年輕人有一種飄逸的氣質,細目寬額又是非常聰慧的模樣。不過蔣衛怎麼看都覺得不太順眼,甚至還有一種憋氣的感覺。對了,是那眼神!男人想,這不是下位者對上位者的眼神:那眼裡甚至帶著一種戲謔,彷彿在看某種低階動物蠢動的樣子,就像人看耍猴子一般。不過這眼神藏得很深,普通人還是很難察覺的。
蔣衛明白自己碰上了一個有意思的人,他道:“二夫人可在?”
“夫人帶著婢女在國史閣看書。”
蔣衛沒注意梁雨是帶著婢女來的,這下想找她聊聊的打算也不成了。但蔣衛毫不失望,他現在更想了解一下面前這個有趣的人物。
“你是……?”
“主上之病尚未痊癒啊,臣下太史卿盧裕。”
“太史卿?”蔣衛聽琴歌說過,這個時代太史是負責記錄各種大事然後整理成史的,是天子、諸侯都有的屬官,屬於爵位高卻沒有實權的那種人。一般小諸侯國太史往往還身兼記錄諸侯家史的責任。他想了想:“我欲一閱家史,汝可知在何處?”
“不知主上欲觀何部?”
蔣衛道:“汝寫的,可觀否?”
這年頭並沒有上位者不能看關於自己的紀錄的規定,盧裕笑道:“自無不可。”引蔣衛坐下,喚人上茶,自己轉身取史。
不多時盧裕捧了幾冊書卷回來,蔣衛邊飲茶邊拿了一本隨意翻看,腦子裡則想著如何考較一下這個盧裕。這不是他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紙——他的臥房和廳堂裡就有一些字畫,不過書本倒是第一次見到,他饒有興致地翻著淡黃的紙張,瞄見一段文字:
“……祥成九年七月初六,上游獵,觀鷹擊長空,興起欲飛。乃效鷹姿,臂插鵝翎,振之疾也。然事不成,卻換鷹翎,仍不成。思之,大悟曰:‘禽鳥無衣周身皆羽,吾不及也!’乃裸身粘羽……”
蔣衛看到這兒“噗”地一口茶噴出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盧裕會用那種看耍猴的眼神看自己了,那位“蔣衛”也太誇張了點吧,插了一胳膊羽毛就想飛?不行還**粘了一身……無敵,絕對無敵……
蔣衛瞄瞄微笑的盧裕,僵笑兩聲:“嗆了。”他渾身難受,畢竟知道“自己”曾經做過這麼丟臉的事還被記錄下來,這正常人誰能當成無事般輕鬆?他冷汗津津繼續看下去:
“……又曰:‘鷹之翔,前躍數丈,後爪強直,乃御風而行。吾應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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