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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肥皂劇情想了個遍,再又一想,這事離我很遠,何必自尋煩惱。
看了眼塵淨的觀音殿,尋思著找個什麼東西把腳上的泥土弄乾淨了再進去。望殿側走去,專心地尋找竹片之類的物體,腰有些酸了,直起身抬頭一看,目光馬上被眼前的石牌坊吸引住了。
牌坊是四柱、三進、三樓重簷牌樓式結構,用青沙石壘砌而成,高約八米,寬八米很是大氣。頂蓋下承三升、三進各有橫匾,門額正面刻“懷遠雲深”,背面刻“大佛禪林”,上面有工藝精深的浮雕圖案,分別是“雙鳳朝陽”和“二龍奪寶”,柱下有抱鼓、祥雲等花樣。
線條流暢老辣的刀功將飛鳳祥龍雕琢得栩栩如生,每一根羽毛和稜角都是那樣的生動飛揚,手指在起伏的凹凸間細細勾畫,觸控,不住地發出欽佩感嘆。
沿著雕刻而下,全次間嵌有小石碑一塊,細看,上面刻著,“周晉仁治皇三十二年,契難於冬”
契難?輕念著這名字,應該是和尚的名字吧!
牌坊邊有些用剩的石料,後面是茂密幽靜的樹林,仔細一聽,裡面竟傳來了叮噹叮噹的石料雕琢之聲,好奇地深入,全然忘了燒香的事。
晨光揮灑,將整個林間染成玫瑰色的豔麗。屏住呼吸,散落的石料和一些成型與半成的雕像間,一人單手握拳撐腮,一手下垂拿著鏨,若有所思地望著一大塊方正的石料發呆。
躡足走去,卻不慎踩著鐵具發出聲響,他卻不為所動。一襲素藍的佛衣合身裁就,頭上六點香疤清淨六根,長長的睫毛在半閉的眼眸下投向陰影,眉如刀裁,中嶽鼻尊挺立,乍一看,很漂亮,我笑了,沒想到和尚也會這麼漂亮。
“師傅這樣看,是在等著什麼東西從裡面走出來?”我善意地搭訕,人生何處覓知音,更何況是這工藝非凡的大師。
他彷彿未聽見,動動身子,拿起鏨在石料上比畫著什麼。
身邊有一尊剛雕好沒多久的比丘像,面部飽滿、神態自如,雙唇張啟似濤濤不絕地朗誦經文,雕工實屬上承。看看他,還是繼續坐著發呆,索性喃喃自語,念道:“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他終於有了反應,頭微一側,用餘光掃了我一眼。
衝他輕笑著點點頭,又念:“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其實關於佛教我知之甚少,能記住這麼一點點,也是託了電視劇的福。
清清嗓子,不放棄繼續說:“小女子平日裡也愛擺弄一些木雕和泥塑之類的玩意,無奈手藝粗拙也不足掛齒了。”我蹲下身子學他的樣子托腮道:“我也很喜歡看著東西發呆,大自然是偉大而神氣的藝術家,專心去看,就會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從裡面走出來。有時候拿著木質緊密的檀木,本來想雕個可人兒,可看著線條走向,拿起刀,卻刻了個菸斗出來,因為我在那裡面看到的就是這樣。”
他笑了,肉鮮齒白,眼中的清澈,頷首的清雅竟有一種仙風道骨的脫俗。
“貧僧契難,剛才對施主怠慢,還請勿怪。”連聲音都是那樣的清透純粹,卻又那麼的似曾相識。地獄裡的那個聲音!對,他的聲音與地獄裡那個閻王的聲音如出一輒!
“呃。。。不。。。。。。”說話有些結巴了,跟他站起來訕笑說:“原來師傅就是契難,本以為有這般技藝的的工匠應該是位長者,實在沒想到會是這麼年輕有才的師傅,真讓人跌破眼鏡呵。”
“眼睛?”契難明顯聽錯了,微怔後又是一笑說:“是施主過獎了。誠如施主所說,菩提本無樹,貧僧也本無多大技藝,不過是讓雕刻從自己手中的鏨上走出來罷了。”說完不忘雙掌合十施禮。
“哪裡,是師傅過謙了。”我回禮貌。突覺光線黯淡下來,抬頭看天,一團烏雲緩緩自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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