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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而不違,口辯則辭好而無成。
【註釋】
引文參見《荀子·哀公問》。
訥(nà吶):說話遲鈍。
【譯文】
所以治國不一定考慮功績,關鍵在於所依據的道理是否正確;行為不要求功效,那要看所做的事是否純正。做事純正、道理正確果真顯明,那麼言語不必繁瑣,事情也不必很多。所以說:“說話不必追求長篇大論,應當努力使所說的話在理;做事不必好高騖遠,應當力求所做的事符合原則。”說話深得道理的核心,口才即使遲鈍而不善辯說,而善辯已在心胸之中了。所以人追求的是心辯,而不應該追求口辯。心辯就是言辭雖不華美動聽,卻不會違背正道,口辯就是言辭華麗卻沒有什麼用處。
【原文】
80·34孔子稱少正卯之惡曰:“言非而博,順非而澤。”內非而外以才能飭之,眾不能見,則以為賢。夫內非外飭是,世以為賢,則夫內是外無以自表者,眾亦以為不肖矣。是非亂而不治,聖人獨知之。人言行多若少正卯之類,賢者獨識之。世有是非錯繆之言,亦有審誤紛亂之事。決錯繆之言,定紛亂之事,唯賢聖之人為能任之。聖心明而不暗,賢心理而不亂。用明察非,並無不見;用理銓疑,疑無不定。
【註釋】
少正卯:春秋末魯國人。參見50·5注。
引文參見《荀子·宥坐》,原文作“一曰心達而險,二曰行闢而堅,三曰言偽而辯,四曰記醜而博,五曰順非而澤。”
飭(chì斥):通“飾”。
者:據遞修本作“聖”。
繆(miù謬):通“謬”。錯誤。
【譯文】
孔子列舉少正卯的罪惡說:“言論錯誤卻顯得很博學,附和錯誤的東西卻又加以潤飾。”內心歹毒而外表卻用才能將它粉飾起來,眾人不能發現,就認為他是賢人。內心歹毒而外表卻掩飾得很好,世人認為他是賢人,那麼內心善良外表卻無法自我表露的人,眾人也就認為他是不肖之輩了。是非混亂而不治理,唯獨聖人能識別是非。人的言行大多如少正卯這類人,唯獨賢聖能識別他們。世間有是非顛倒的言語,也有正確與錯誤混淆不清的事情。判明顛倒的言語,判斷混淆不清的事情。只有賢良聖明的人才能夠勝任。聖人的心清明而不昏暗,賢人的心有條理而不紊亂。用清明考察謬誤,沒有什麼看不明的;用條理解釋疑惑,疑惑沒有不能斷定的。
【原文】
80。35與世殊指,雖言正是,眾不曉見。何則?沉溺俗言之日久,不能自還以從實也。是故正是之言,為眾所非;離俗之禮,為世所譏。《管子》曰:“君子言堂滿堂,言室滿室。”怪此之言,何以得滿?如正是之言出,堂之人皆有正是之知,然後乃滿。如非正是,人之乖㓨異,安得為滿?夫歌曲妙者,和者則寡;言得實者,然者則鮮。和歌與聽言,同一實也。曲妙人不能盡和,言是人不能皆信。“魯文公逆祀,去者三人;定公順祀,畔者五人。”貫於俗者,則謂禮為非。曉禮者寡,則知是者希。君子言之,堂室安能滿?
【註釋】
指:通“旨”。意旨,意見。
還:歸,返。這裡指擺脫。
《管子》:書名。託名春秋時期齊國政治家管仲著,實際上是後人彙集管仲的言行並加以發揮和補充編成的一部書。
引文參見《管子·牧民》。
正是:指“正是之知”。
乖:據遞修本作“言”。㓨:乃“刺”之俗體。
魯文公逆祀:魯文公違反祭祖的正常次序,在祖廟中把生父魯僖公的牌位放在魯閔公之上。參見《公羊傳·文公二年》。
定公:魯定公,春秋時魯國國君,公元前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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