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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秦始皇本紀》作“海渚”。丹陽:古縣名,在今安徽馬鞍山市東南。
錢唐:即錢塘,古縣名,在今浙江杭州市西。
浙江:即錢塘江。
陝(xiá俠):同“狹”。《史記·秦始皇本紀》作“狹”。
(11)會稽:參見10·7注。傳說夏禹巡狩東方時死於會稽並葬在那裡。
(12)據《史記·秦始皇本紀》“過”字後有“吳”字。吳:古縣名,在今江蘇蘇州市。
(13)江乘:古縣名,在今江蘇南京市東北。據《史記·秦始皇本紀》“乘”字後有“渡”字。
(14)旁(bàng棒):同“傍”。靠,沿著。
(15)琅邪:山名,在今山東膠南縣海濱。
(16)勞:山名,今名嶗山,在今山東嶗山縣。成山:又名榮成山,在今山東榮成縣東北。
(17)元罘(fú浮):山名,亦作芝罘,在今山東煙臺市北。
(18)並(bàng捧):通“傍”。依傍:沿著。
(19)平原津:古黃河渡口名,在今山東平原縣南。
(20)平臺:沙丘宮中的一個臺名,在今河北鉅鹿縣東南。
【譯文】
考察秦始皇原本的史實,秦始皇並沒有到魯國,怎麼會上孔子的內堂,坐在孔子的床上,弄亂孔子的衣裳呢?秦始皇三十七年十月癸丑的那一天出遊,到達雲夢澤,在九嶷山對虞舜舉行“望”祭。乘船順長江而下,在藉柯觀覽,渡過梅渚,經過丹陽,到達錢塘,親臨錢塘江,波濤洶湧,就往西行一百二十里,從江面狹窄處,渡過錢塘江,登上會稽山,祭祀大禹,立石碑刻頌辭,對南海舉行“望”祭。回來經過吳縣,從江乘渡江,沿著海邊北上,向北直到琅邪山。從琅邪山往北到嶗山、成山,由這裡到之罘,於是沿著海邊航行,往西到達平原津就病了,最後死在沙丘平臺。
【原文】
78·6既不至魯,讖記何見而云始皇至魯?至魯未可知,其言孔子曰“不知何一男子”之言,亦未可用。“不知何一男子”之言不可用,則言“董仲舒亂我書”亦復不可信也。行事,文記譎常,人言耳。非天地之書,則皆緣前因古,有所據狀;如無聞見,則無所狀。凡聖人見禍福也,亦揆端推類,原始見終,從閭巷論朝堂,由昭昭察冥冥,讖書秘文,遠見未然,空虛闇昧,豫睹未有,達聞暫見,卓譎怪神,若非庸口所能言。
【註釋】
據《史記·秦始皇本紀》,始皇二十八年曾至魯。王充以《史記》三十七年事為說,有疏漏。昭昭:指顯而易見的事。冥冥:指昏暗不明的事。
秘文:神秘的記載,指對儒家經書作神秘解釋的“緯書”。
未然:尚未發生的事。
豫:通“預”。
達:乍,突然。
【譯文】
既然秦始皇沒有到過魯國,讖書依據什麼說秦始皇到魯國呢?連秦始皇是否到過魯國都不知道,書上記載的孔子說的“不知是一個什麼男子”的話,也就不可信了。“不知是一個什麼男子”的這句話不可信,那麼記載的“董仲舒整理我的著作”這句話也又不可信了。已有的事實,文字記載無論如何異常,不過是人所說的話罷了。只要不是天上掉下來、地下冒出來的書,就都得遵循前人因襲古人,有所依據而加以描述;如果從來沒有聽說或看到過,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可描述的了。大凡聖人預見禍福,也是估量事物的苗頭而加以類推,考察事物的開端而預見到它的結果,從民間小事推論到朝廷大事,由明顯的事而察知昏暗的事。讖書中的神秘記載,遠見尚未發生的事,說得空洞而含糊,預見尚未出現的事,乍一聽,猛一看,顯得離奇古怪,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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