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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鳥也許才只有一尺高,哪會有固定不變的種類呢?
【原文】
50·16種類無常,故曾皙生參(1),氣性不世;顏路出回(2),古今卓絕。馬有千里,不必騏驎之駒(3);鳥有仁聖,不必鳳皇之雛(4)。山頂之溪,不通江湖,然而有魚,水精自為之也。廢庭壞殿,基上草生,地氣自出之也。按溪水之魚,殿基上之草,無類而出,瑞應之自至,天地未必有種類也。
【註釋】
(1)曾皙(xī希):參見45·9注(2)。參:曾參。參見2·2注(18)。
(2)顏路:參見28·45注(4)。回:顏回:參見2·2注(18)。
(3)騏驎:當作“騏驥”,驎、馬非同類動物,明顯為誤字。
(4)雛(chú除):幼鳥。
【譯文】
沒有固定不變的種類,所以曾皙生下曾參,曾參的氣質性格世上少有,顏路生下顏回,顏回是古今卓絕的人物。有千里馬,它不一定是騏驥生下的小馬;有仁聖之鳥,它不一定是鳳凰的幼鳥。山頂上的溪流,與江湖不相連線,然而溪中有魚,這是水中的精氣自然產生的。廢棄朽壞了的殿庭,屋基上長了草,這是地中的精氣自然產生的。察看溪水中的魚,殿基上的草,沒有種類而產生,祥瑞之物應時而來,天地之間未必有它的種類。
【原文】
50·17夫瑞應猶災變也。瑞以應善,災以應惡(1),善惡雖反,其應一也。災變無種,瑞應亦無類也。陰陽之氣,天地之氣也。遭善而為和,遇惡而為變,豈天地為善惡之政,更生和變之氣乎?然則瑞應之出,殆無種類(2),因善而起,氣和而生。亦或時政平氣和,眾物變化,猶春則鷹變為鳩,秋則鳩化為鷹,蛇鼠之類輒為魚鱉,蝦蟆為鶉(3),雀為蜃蛤(4)。物隨氣變,不可謂無。黃石為老父(5),援張良書(6),去復為石也,儒知之(7)。或時太平氣和,獐為騏驎,鵠為鳳皇。是故氣性隨時變化,豈必有常類哉?褒姒(8),玄黿之子(9),二龍漦也(10)。晉之二卿(11),熊羆之裔也(12)。吞燕子、薏苡、履大跡之語(13),世之人然之,獨謂瑞有常類哉?以物無種計之(14),以人無類議之(15),以體變化論之,鳳皇、騏驎生無常類,則形色何為當同?
【註釋】
(1)王充認為祥瑞和災異是與政治的“善惡”相適應而作為吉凶的徵兆出現的。
(2)殆(dài怠):大概,恐怕。
(3)蝦蟆:哈蟆。鶉(chún純):鵪(ān安)鶉,鳥名。
(4)蜃(shèn甚)蛤:大哈蜊。以上說的各種物類相互轉化,都是荒誕的傳說。
(5)老父:老年人。黃石為老父:傳說漢高祖劉邦的重要謀臣張良,年輕時曾在橋上遇到一位老人,自稱是黃石變的,送給他一部兵書——《太公兵法》。張良靠這部兵書輔佐劉邦統一了天下。參見本書《紀妖篇》。
(6)張良:參見7·4注(4)。書:傳說張良在汜水橋上遇黃石公,得《太公兵法》一書。
(7)也:疑當為“世”,形近而誤,當改。
(8)褒姒:參見15·5注(4)。
(9)玄:黑色。黿(yuán元):通“蚖(yuán元)”,蜥蜴。子:古代兒女都稱“子”,這裡指女兒。玄黿之子:傳說夏朝末年,有兩條龍在宮中互鬥,留下一灘唾液,被收藏在匣子裡。周厲王時,開啟匣子,唾液流出來變成了一條黑色蜥蜴,蜥蜴逃往後宮,和一個宮女交配。後來,宮女生下一個女孩,就是後來的褒姒。參見《史記·周本紀》、本書《奇怪篇》。
(10)漦(lí離):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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