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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也不同意拿出些財物送給十七郎,她現在連賢惠也不願意裝了。至於世子,他根本不敢做主,所以湖陽郡主只得想辦法蒐羅了十副舊鎧甲,又從嫁妝裡拿出一百匹最差的麻布,“鎧甲是父王賜下的,你此去北地打仗正用得著。麻布是母妃賞的,給將士們穿著倒也耐磨。”
湖陽郡主說完後自己都有些不信,但她是嫡長女,總要為父王母妃遮掩一二,否則弟弟北上覆國,父王母妃一點東西也不拿出來,說出去大家都丟面子。眼下齊王府的面子不能再丟下去了,不說家裡的兄弟們只能窩在府中,就是出嫁女的日子也不好過呀!
前幾天嫁到陸家的十一妹找她哭訴了一番,原本十一妹是庶妹中嫁得最好的,甚至不遜於自己這個嫡長姐,當初還是十七弟幫忙定的親。可是現在陸家飛上枝頭,陸六郎也抖了起來,有一次竟然在姬妾面前不給十一妹臉面。
身為長女的湖陽郡主只得負擔起齊王府的顏面問題,不管怎麼樣,大家族的人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她是真心希望十七弟能有出路,將來幫到齊王一系的人。
司馬十七郎向著京城的方向行了一禮,“謝父王母妃的賞賜!”然後關切地問:“父王母妃還好?”
原本以為到手的皇位飛了,哪裡還能好?父王整日除了怨懟就是淫樂,母妃則心灰意冷,什麼都不願意管了,只是死死地把著府裡的財帛,這讓湖陽郡主怎麼說,她只能笑道:“他們都好,家裡有世子和那麼多兄弟們照料,你就放心北上吧。”
“原本應該給父王母妃行禮辭行再北上,可是我已經發下了誓言,所以只能請姐姐幫忙,替我向父王母妃說明了。”司馬十七郎在惆悵中又帶了些堅決果毅之色,“此番北上,我定不墮司馬氏的名望,盡心報效皇祖父的賞識,報答父王母妃的養育之恩!”
該說的已經都說了,湖陽郡主便笑著說:“我知道你們這些天忙得很,也就不多坐了,現在回京還能來得及進城。”說著讓人到前面傳話,讓陪著她一起過來的司馬十三郎一同回去。
不比司馬十七郎還要被親情迷住眼睛,盧八娘卻明白得很,論感情湖陽郡主未必對司馬十七郎有多少姐弟之情,但是她卻非常明事理,做事也周全,所謂齊王府賞的東西,說不好就是她自己湊出來的。今天又親自來送別他們,湖陽郡主的這個情盧八娘領了。聽她辭行,也不虛留,將旭兒放在桃花的懷裡,與司馬十七郎一同送她出去。
盧八孃的帳篷在營地正中,就在他們向外走時,聽到前面傳來陣陣吵鬧。這些日子送行的人不少,尤其是軍中人士最多,所以常有喧譁之聲,大家也不以為意,沒想到早有兩個小校奔過來報,“齊王府的十三郡公在酒席上說淮北王的壞話,又說北伐此去一定有去無回,被朱御史的兒子們和不少人圍著打了,我們怎麼拉也拉不開。”
“十三弟就是個有嘴無心的,十七你趕緊去看看,別讓軍中的老粗們傷了他!”湖陽郡主急了,她本不想帶十三弟來的,可他一定要跟著。剛剛分開時還囑咐他少說話,沒想到這一會兒的時間就惹出禍來,現在母妃的支柱就是他們兄弟了,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
司馬十七郎的臉色雖然不好,但還是急忙走了過去,將人喝住,把十三郎救了出來,可是被十幾個人圍在一起打了,沒有傷是不可能的,最起碼盧八娘是認不出躺在地上一身狼狽的人是司馬十三郎。最令人觸目驚心地是,他的一條腿彎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應該是骨折了,而那張最喜歡出口傷人的嘴腫得不成樣子,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一陣陣含混不堪的嘶叫。
湖陽郡主馬上跟了過去,看著司馬十三弟馬上掉下眼淚,撲了上去不停地說:“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好?”
司馬十七郎黑著臉叫人將十三郎抬到了一間帳篷裡,營地裡簡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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