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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道:“那就一道回去。”
他嘴巴未張,復是愣了半晌。
夫人令人來催我們動身去廟裡頭,我整了整儀容,同樓奕踏出流雲閣。卻見阿布拉攙扶著夫人。
那異邦的北漠女子,一顰一笑皆是奪豔。
而夫人眉頭稍皺,或許是不喜這般親暱。
我卻不曾出言提醒,一再淺笑躬讓。
夫人茹素十餘年,體態纖纖。而我喜好吃肉,胡吃海塞,經年下來,比起在鄄都時,腰身又厚了一圈。
阿布拉嬌笑連連,回頭探尋樓奕的臉。我見此疏離,落在最後面。
想著阿紫曾說我步子小,每每一同前行便是放慢了腳步,雖然有時她會忘卻,就好似那時她抽中了月老祠的上上籤。
我被廟祝莫名攔下,告訴我命定之人為木。
現在想來,心頭還是悸動惶恐。
踏入西方三聖殿,我們依次參拜三尊金佛。雙手合十,嘴中念念,繞著佛像走了一圈。
我跪在蒲團上,道著心願。
樓奕耳根漸紅,也不知他與佛祖說了什麼。夫人閉著眼,拜了許久,阿布拉替她遞了香,點燃之後,插入佛前的臺子上。夫人從懷中掏出了一些銀兩,投入功德箱。
她出了殿門對我們道:“你們莫須陪我,要去外頭便去。”
阿布拉環著夫人的手,嬌憨:“阿布拉想陪在夫人的身邊,在這廟裡也好。”
一年之前,我一人去了北冥海,誰知竟是在那兒遇上了阿布拉。她一眼認出了我,問我可是知曉樓奕宅子所在。紅桃驚枝,她似跳脫濃豔的重彩,我再是愚鈍,也是猜出她的心思。我想著不如同她一道,畢竟有些日子未回去了。
到了湶州,樓奕見到阿布拉亦是訝異,夫人未多說什麼,便讓她住下了。
於是一待,便是在此留了近一年。
這朵桃花,愈發鮮活盛開。
而我好似被阿布拉視為友伴,作為她的李樹,我卻是不安,心頭反覆出現一個詞“李代桃僵”。因而始終也說不出口,說要再度與之離別。
而此刻夫人怕是早早瞧出我留不住的心思,說了一句“你們莫須陪我,要去外頭便去。”
誰知樓奕竟是一口應了下來,對夫人說:“待從廟裡回去,我同阿禾走一趟鄄都。”
阿布拉的臉色霎時有些難堪。
我忙說:“阿奕想要逞逞作為師公的威風,瞅瞅我那弟子小山。”
她的面色稍有和緩,而夫人在一旁,眼睫輕顫,恍然靜默,道:“由你們罷,阿布拉姑娘也出去轉轉,我一個人想抄些佛經。”
香霧繚繞,我看不清她最後的眼色。
到了鄄都的那天,大寒,落雪。
護城河上結了薄冰,我披著厚厚的裘,踩過許久不見的勾玉橋。
踏過遊廊,不見飛燕,唯見空巢,心中一凜,卻是折回。與樓奕、阿布拉去了城西,住在了一家客舍裡頭。
“不是說要去見你那弟子嗎,怎麼到這裡來了,住了三天也沒見什麼人兒?阿禾你可是在扯謊?”阿布拉泡了一壺熱茶問道。
“沒有。”我研著磨答。
“聽聞外頭的人說,城東什麼晏家兒子二十了,要行什麼禮,這在北漠可是沒講究,你可帶我去瞅瞅?”
“讓阿奕帶你去罷。”我倒了些熱水到硯臺裡頭,繼續研磨。
“你自小在這兒,總是你熟。”她嘴裡抱怨,卻是歡喜我這般安排,有了這個說辭,阿布拉便是去找了樓奕前去。
算算時日,今日便是小山的生辰。
我卻是不願露面,怕他橫衝直撞似脫韁的野馬不聽勸。
肚子有些餓了,下了客舍的樓,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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