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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才忍不住笑了笑。
她目光轉動,落到屋內正在疊衣服的桑書南身上,心裡剛剛升起的柔軟溫存,很快被另一種難以言述的情緒所取代。
她輕聲回應費行安的情話:“我也想你。”
語氣溫柔。
但不專心就是不專心。
鬱佔並不自知,可費行安聽出來她心不在焉。
費行安已經有點生氣了,面上卻仍不露聲色,說:“我在你樓下了。出來陪我宵夜啊。”
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朝陽臺外看。
樓層太高,夜色深濃,而費行安即使來了,沒有通行證,也是等在外頭,不會走到社群裡來。
不會進入她此刻的視線裡。
“鬱佔!”
費行安略帶不滿的聲音,驚醒了她。
她將目光轉回到室內的人影身上。
鬱佔說:“很晚了,我都爬到床上了。你先回去,明天我再陪你,好不好?”
費行安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回答。
他停了停,才說:“我都到樓下了。”
鬱佔忍不住嘆了口氣:“你來之前,應該跟我先說一聲的。”
費行安不言語了。
電話裡,只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鬱佔覺得說不出地煩躁,隱隱約約,更有一層疲於應付的感覺。
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點:“乖,今天先回去,好不好?”
費行安終於肯開口說話了,語氣不善:“回去就回去。再見。”
她還沒來得及回一句“再見”,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只聽見拉長的“嘟”聲。
鬱佔拿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才走到屋子裡去。
她臉色不太好看,桑書南望她一眼,旋即避開目光。
自從那天晚上的交涉決裂後,他再沒單獨跟她相處過。
雖然不落痕跡,並不顯得刻意,但桑書南身體力行地,淡出鬱佔的視線。
桑書南沒問什麼,倒是周正真說了一句:“出了什麼事嗎?”
鬱佔笑笑:“沒事。是小費,就隨便聊了兩句。我們繼續收拾吧。”
三人分工協作,齊心合力地收拾出來一整箱的行李。
鬱佔在側,一樣樣地清點:“衣服。書。膝上型電腦。證件。報名用的資料。手機。□□。現金。”
周正真說:“應該都齊了吧?”
鬱佔想了一下,問:“藥膏帶了嗎?就是治皮疹的。”
桑書南愣了一下,說:“我身上已經好了。”
鬱佔說:“帶上,萬一要用的時候上哪裡去弄呢?這個是我找一個認識的老中醫開的,效果特別好,你都試過了。”
周正真笑:“聽鬱佔姐的話,裝上吧。”
桑書南沒再堅持,去另一間屋子裡拿回用了小半支的藥膏,裝進箱子裡。
鬱佔說:“明早還是來我這吃飯,然後一起去車站吧。”
※
八月初。
週六上午。
臨江市西火車站。
港城大學開學的時間比內地院校要早,桑書南高三後的這個暑假,早早地便結束了。
他要作為港城大學資訊科技學院的一名新生前去報道。
鬱佔將車子停下,開啟後備箱。
桑書南的行李是一個深藍色的塑膠行李箱。
他把箱子放到地上。前頭,鬱佔也下了車。
鬱佔最後叮囑他:“到了以後記得給家裡打電話,路上注意安全。我給你買的零食最好路上都吃完,不然到時候拎著還是累贅。”
桑書南點頭,依然是聽話溫順的模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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