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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佔收回手,望定他。
她說:“書南,留在臨江市,讓我照顧你。”
心裡最深處的話,不留神間,就這樣地滑出了口。
她一時間竟自己怔在了那裡。
鬱佔本打算把這句話留在最後。
最好是,不要說出來。
未想到,她原本是想勸說他,卻自亂了陣腳。
桑書南的目光越發沉靜。
鬱佔的心意清楚明瞭。
經他一再求證,已再無半點值得懷疑的餘地。
鬱佔是在意他的。
從來如此。
且真心實意,絕無作偽。
她沒有做錯什麼,亦沒有對不起他。
只是鬱佔沒有把她的愛情給他。
桑書南閉了閉眼睛。
鬱佔仍為自己的情不自已而發怔,桑書南的心思卻已塵埃落定。
他徹底死心,面上卻露出淡淡的笑容來:“你不是說要幫我塗藥的嗎?光著膀子很冷的。”
鬱佔回過神來,望著他,卻仍沒有動作。
桑書南笑意微濃:“你要是不弄了,那我就把衣服穿上了。”
她終於開了口,聲音低低的:“別。轉過去吧。”
他笑笑,溫順地背轉了身。
鬱佔將藥膏抹在手指上,耐心地一點點往他的背上塗。
她滿腹心事。
剛剛那句大實話說出口,桑書南的反應,卻平淡得過分。
既沒有說要走,也沒有說要留。
鬱佔覺得困惑。
桑書南向來是非常好懂的人,平素總是沉默溫和的,偶有小情緒,都清楚明白的寫在臉上。
可自從那日他宣佈要遠走港城以來,她才第一次發現,他也是會讓她覺得意外的。
桑書南幾乎從未忤逆過她。
大事小事,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甚至逆來順受。
而今天,他在她面前開始反叛。
鬱佔不再如以前那樣胸有成竹。
沉默著將他的後背塗滿了藥膏,鬱佔說:“好了。”
他轉過身:“謝謝。”
鬱佔說:“你坐一會兒,晾一晾再穿衣服。我去洗個手。”
冷水在指縫間沖刷。
鬱佔的焦慮達到頂峰。
她擦淨了手,走出去。
桑書南正在穿衣服,聽見身後傳來聲音:“書南,你想好了沒有?”
他的動作微微一停,卻很快恢復正常。
桑書南穿好衣服,轉過身來,望著她。
他笑了笑:“如果你真的希望我留在臨江市,我有一個條件。”
☆、第39章 ……
離散
一句充滿挑釁,同時又引人聯想的話。
偏偏被桑書南用極其溫和平靜的口吻說出來。
桑書南安靜地望著鬱佔,深黑的眼底,如無風的水面,不起波瀾。
客廳柔和的光線讓他輪廓的線條變得模糊。
他眉眼之間,似是氤氳了一層薄薄霧氣。
桑書南的神情太柔和,以至於顯得不合時宜。
溫存得可疑。
叫人捉摸不透。
鬱佔再次感覺到眼前的少年變得陌生。
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桑書南。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於是採取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鬱佔順著桑書南的話反問一句:“你有什麼條件?”
他彎起唇角,淺淺地笑,說:“如果你跟費行安分手,我就留在臨江市。”
鬱佔本應該覺得錯愕。
但不知道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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